突然,一陣急促敲門聲傳來。
顏薰兒手中這才剛端起了面前的一盞茶,還未曾飲入口中,手中端起的茶便是停在了半空之中,也不曾放下去。
眉毛微微向上挑起,顏薰兒心想著,難不成,這南芫,又來找她做什麼了?
可是隨即,顏薰兒便是把這個想法排除在外了。
這敲門聲,雖是如此的急促,卻是仍然不失禮貌。這斷然不會是南芫。
也不是說著南芫倒是沒有禮數,只是顏薰兒與著南芫,都如此相熟了,再加上南芫的性格,本就不是個委婉的人,自然不會如此生疏的敲著她的房門。
對,就是生疏。
雖是急促,可這敲門聲中,卻是透著一股生疏……
顏薰兒也不急著把這茶水飲入口中,倒是還是手舉著,停在了半空之中,輕輕出聲,“請進來吧。”
一襲長衫入門,言摯走進顏薰兒的眼前,雙手伸出向前,朝著顏薰兒做了個禮。
顏薰兒只是點頭示意,微微打量著在這雨天,還前來尋著她的人。
此人一襲長衫,如此彬彬有禮,倒像是一個讀書之人,這人的衣衫卻是被雨水打溼了,而頭髮,臉上卻是沒有一滴雨水。
倒也是打著傘前來的,只不過大抵是來時走的匆忙,傘也是隻顧住了頭部,並沒有顧忌到身上的衣衫。
顏薰兒不急,徐徐的開口,“公子可是有事?”
這人望著顏薰兒,出聲問道,“可是顏薰兒姑娘?”
顏薰兒看向這人,微微點了點頭。
長衫男子又接著開口說道,“顏薰兒姑娘,小生姓言名摯,如此前來冒昧的尋找姑娘,實在是因為著有事相求。”
說罷,言摯又雙手向前,向顏薰兒作了一禮。
看到顏薰兒的時候,言摯似是一驚,眼眸中一閃而過驚豔的目光,怎會有女子長得如此這般貌美?
言摯倒是想起了書中所云:
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
水湄蘭杜芳,採之將寄誰。
可是,這言摯,終究是個讀書之人,況且他的心裡還有一個心心念唸的白冬雨,對著顏薰兒,也自然是隻是驚歎於顏薰兒的美貌,並未有其他過多的想法。
顏薰兒這才把手中舉起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打量了言摯一番,這才出口問道,“公子不是這裡人士?”
言摯見顏薰兒竟然向他詢問如此事宜,這關乎救人何事?
不過,雖然言摯是滿心疑問,但是還是點了點頭,“不錯,小生是前來趕考的考生。”
他方才也是沒有說他來自何處,是作什麼的,這姑娘卻是僅僅從他那一句話中,便是看出來了他不是這裡的人士。
顏薰兒朝著言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是知道,一直看向言摯,緩緩開口,“公子不是姑蘇人士,自然是有所不知,我與人種蠱,並談不上救人,不過是與你交易罷了,只要你付給我同等的條件,我便是會為你種上,任何,你想要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