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鬼夙宮的新宮主,卻是並未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過,除了鬼夙宮的人,也沒有人在知道新宮主究竟是誰……
昨日在焱王府中,三王爺叮囑了裴川,近幾日無事不要出門。
雖說三王爺傳信來說已是無事了,但是裴川也還是就待在府中,並未出門。
既然不能出門尋歡作樂,那隻好找府裡的那個美人了。想著如此,裴川便一路哼著小曲,走到趙小檀住下的房間裡。
結果,卻被趙小檀房間裡服侍的丫鬟告知,早時有一女子來尋趙小檀,自稱是趙小檀的故人,想要與她見上一見,敘敘舊。
趙小檀一見那女子,便是和著那女子一同出去了,說是兩人一起去集市上轉轉,稍稍晚些便回來府中。
裴川一時掃興。正欲準備走時,卻看到,趙小檀房中的這個丫鬟,同他說話的這個丫鬟,長得倒是標誌。
怎麼在他府上,從前怎的未見過如此水靈的丫頭。
裴川一想,自打葉榮香嫁給了他,來了這及府以後,一開始,勸著他莫要花天酒地,裴川倒也是還算應付。
只是後來,裴川便是不再敷衍葉榮香了,葉榮香便想著法子把他身邊服侍的人全都給換成了一些年紀稍長的,那些稍微有些水靈的丫頭,也想著法子給調到讓裴川看不著的地方去了。
如此一來,裴川倒是更不著家了,長長廝混在外頭。
裴川走上前去,用手輕輕抬起眼前這個丫鬟的臉,柔聲問道,“平日裡,我倒是沒怎麼見過你,你是叫什麼名字?”
丫鬟被裴川抬著臉,被迫與裴川四目相對,一時臉紅,想要低下頭去。
可是下巴還在裴川手中緊緊抬著臉,便是低頭也低不下去。出聲說道,“奴婢春春,從前是夫人院子裡的打掃院落的丫鬟。”
裴川看著手中抬起的臉,少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臉頰上也因為害羞閃現出一抹緋紅,長得雖不能說得上驚豔,卻也是標誌。
“噢,春春,如今正好是春日,這倒是一個合事宜的名字,不錯不錯。”裴川笑著,手卻撫上了春春的纖纖細腰。
嚇得春春想要往後躲,卻是在身子往後的那一剎那停止了動作,想躲卻是並不敢躲。
裴川也察覺到了春春想要躲避,手便從丫鬟的腰間移開,卻是移到了春春的臉上了,輕撫著春春的臉頰,“春春,你今日怎的,連臉上的胭脂都沒擦均勻。”
春春年紀還尚小,臉上並未曾施粉黛,哪裡會來的胭脂沒擦均勻這一說,不過是裴川想要摸上一摸這嬌嫩的臉龐,胡謅的罷了。
裴川一說,春春的臉卻是紅的更厲害了,也不敢言語。
裴川隨機哈哈大笑,這丫鬟年紀尚小,倒是有趣。“如今這已經是春天了,後花園裡花開的正豔,不如春春同我一起去後花園裡坐坐,如此一來,我也好邊賞著春色邊賞著春春。”裴川深情的望著春春的眼睛,對著春春說道……
而此刻的趙小檀,卻是在一個書房裡。
書房的牆壁上,掛著一個表了框的四個毛筆寫的大字:寧靜致遠。
這個書房,是焱王府中三王爺弘陌焱的書房。
趙小檀見到那個自稱是她故人的女子後,便是一驚,心頭一震,心想著,終究還是被他找了去。
她待在及府中,平常白日裡也鮮少出門,只有大多時候夜間出門,也會是躲避著曾經的故人,怎會還是被弘陌焱找到了她……
雖是一驚,但趙小檀還是面上不顯,對著及府裡的丫鬟叮囑了幾句,自己同故人去集市轉上一轉,晚些便會回來。
雖是這麼說,面上故作鎮定,可是就連趙小檀自己心裡也是沒底,晚些回府,不知道她還回不回得去及府……
跟著故人出了及府的門,走了幾步路,便繞著一個隱蔽的衚衕裡,衚衕裡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子,趙小檀接著跟著她上了轎,一路被抬著,終於是被抬到了焱王府的小門時,轎子停下了。
下了轎子,那人一路領著她,她緊跟其後,這院子,她是無比的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她都是深深記在腦海之中。
甚至說是,這府中,哪個丫鬟,哪個小廝,是誰設在這焱王府裡的暗裝,她也是一清二楚。
趙鳶羅進來書房時,被人領到了書房之中,那人便退了下去,書房內只留有三王爺和趙小檀兩人。
趙小檀偷偷看了一眼三王爺,此刻,弘陌焱正是立在書案之前,拿著毛筆正在心無旁騖的寫字,而書案旁還放著一摞已經是寫過字的紙,全是這兩日弘陌焱所寫。
既然皇上說讓他修養身心,他便是多寫幾張,這樣,他父皇設在這府裡的眼睛看到了,也會稟告給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