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琉璃又看向裴川,看了裴川上下,對著裴川說道,“及大人這麼匆匆忙忙的趕來,如此冒冒失失的也不怕衝撞了王爺。”
裴川這才看向自己,跑的有些衣衫凌亂,他倒是也知道琉璃是好意提醒他,連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裝。
對著三王爺弘陌焱恭敬的說道,“王爺,臣是有重要的事與您協商,這逼不得已才硬闖進了王爺的書房,王爺莫怪。”
弘陌焱也不理會裴川,繼續低頭寫著他的字,只見紙上已經是寫好了兩個大字“寧靜”,此刻正在提筆寫著下面一個字。
弘陌焱也不出聲,裴川只好一直行著禮。
待弘陌焱不慌不亂的又在紙上接連寫了兩個大字,這才落筆,卻是直起身來看著自己寫的“寧靜致遠”。
看了一會自己寫的字,三王爺突然抬頭看向對面的裴川,一旁的琉璃簡單收拾,放好了筆墨,不等弘陌焱說,便自己退下。
走到書房外,關好了門。書房內只剩下弘陌焱和裴川兩個人。
裴川看著弘陌焱,開口道,“王爺,還請王爺相助與我。”
弘陌焱撇了裴川一眼,“本王府上的書童都攔不住及大人,及大人可真是厲害,連本王府上的書房及大人都能任意闖了來,及大人真是有本事。”
“本王都怕,哪一日,及大人來把本王這焱王府給拆了。”弘陌焱把玩著桌子上放的筆,狀作不經意的問想裴川。
裴川一聽此話,卻是身子一直,“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才開口,“微臣自然不敢,今日是有急事前來尋王爺,微臣心中焦急,這才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弘陌焱神色不變,淡淡的開口,“噢?那你說,是何事,竟然惹的及大人如此的焦急?”
裴川朝跪著,邊哭訴道,“王爺,臣的先妻,葉榮香,她時常管臣管的太寬泛,有一日,臣不過同她爭執了兩句,她便去了沉香樓,尋了沉香樓的那個種蠱人顏薰兒。”
“我也不知道她同那顏薰兒究竟交易了什麼,誰料想,榮香回來後,我竟然從丫鬟那裡聽說,榮香竟然……開始一天天變老,隨著便……便死了。”說完,裴川便是掩目哭泣了起來。
弘陌焱聽著,聽完顏薰兒的話,卻是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裴川。
裴川見弘陌焱也不言語,接著往下說道,“前幾日,那顏薰兒被葉太師抓走後,沒過幾日,我便聽說那顏薰兒,便被葉太師放回來了。”弘陌焱聽了裴川的話,眉毛一挑,“顏薰兒不過是被葉太師請去葉府做客兩日罷了,又何談抓走一說,既然是做客,她顏薰兒想回去便回去,又有誰能阻攔她?”
“倒是你,如今這事不是正在調查中,定會還你,還葉太師一個公道,你又來尋我做什麼?”
裴川看著弘陌焱,嘴裡嘟囔了半天,不過弘陌焱最後倒是聽的清楚了她說的是什麼,“我就是擔心葉太師會誤會到我身上,榮香自從嫁到我府上來,我們一開始相處的倒是融洽,可是近段時間來常常爭執——”
“你若是心中無愧,你沒有做過這些事,你還怕什麼,”還未等裴川說完,弘陌焱便打斷了他的話,“葉太師一向秉公辦事,自然不會為難冤枉的人,更何況,葉榮香是葉太師的女兒,及大人又是葉太師的賢婿。”
說到賢婿二字,弘陌焱的語氣加重。
裴川也聽了出來,卻是一陣臉紅。
弘陌焱笑了笑,說道,“及大人不必擔心,你回去府裡吧。”
裴川卻是一動不動,還跪在弘陌焱的書房之中。
弘陌焱看了裴川一眼,開口道,“及大人怎麼還不回去,難道還要本王找人把及大人請回去嗎?”
裴川一時無言,弘陌焱也任他在此跪著,也不理裴川,自己卻是又接著欣賞他方才寫的那四個字。
說著話的功夫,墨已經是乾的差不多了。
弘陌焱想著,一會吩咐下去,把這幅字裱起來框,掛在書房之內。
過了一會,弘陌焱抬頭看向裴川,衝著裴川問道,“及大人如此在這跪著,也不準備回自己府上嗎?若是想跪,回自己府上跪便可,這是待在本王的書房便不準備走了?”
裴川也不言語,弘陌焱就等著他,等著裴川自己開口。
裴川嚥了咽口水,突然開口道,“葉榮香不是顏薰兒殺害的。”
弘陌焱並不驚訝,接了話來,“那又如何?”
裴川又接著開口,“還有那日夜闖葉府,行刺顏薰兒的刺客,也是我派去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失敗了。”
弘陌焱一驚,他今日見裴川來此,來此後說話句句不離葉榮香的死,他自然猜到了幾分究竟是如何。大概也是猜的八九不離十。
只不過卻是沒有想到,那日去葉府行刺的刺客,刺殺顏薰兒的,竟然也是裴川派去的。
弘陌焱看向裴川,覺得眼前的這人真的是豬腦子,刺殺就刺殺吧,好歹做的乾淨些,不要與人留下把柄,竟沒想到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