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面也有程老闆手氣不好的原因，但紅翡甲字區的劣質貨明顯比竇清霄在的時候高出了很多。想到這裡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林輕候是外行，你謝剛又不是。紅翡能在麻城排上龍頭的位置絕不是靠打架打出來的，歸根結底不外乎兩個字——誠信。這是紅翡的金字招牌，如果把它給丟了，那也不用血翠動手，紅翡自己就會泯然眾人。
我心中一動，道：“程總，你帶了多少錢？”
程天霸一怔：“幹嘛？你要玩個大的？”
他又道：“以前就跟陳念在洪沙玩，可惜我倆都是二把刀，賺的還他娘不如輸的一個零頭。”
程老闆在沒遇見我之前，在玉石界也是很出名，主要是這頭呆頭鵝肉質肥美，不宰來下酒委實暴殄天物。
我掃了一圈甲字區的石頭，光是入眼，能分辯出來的次貨就有二十多塊，更別說還有細工作假的東西了。就算是全部買來複制我在鷺江的那一戰，先不說程老闆的反應，深夜這個時間也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程天霸也反應過來，他警惕道：“葉歡，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問著玩的。”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隨後沉吟起來。
林輕候在秦記的時候還表現出對程天霸極為忌憚的樣子，可是今天的態度卻轉了一百八十度，這裡面一定有古怪，說不定就是陳念在給他撐腰。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抓住他的馬腳。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身後傳來林輕候的問候。
“程總，店裡石頭看的還滿意嗎？”
程天霸道：“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林輕候不以為意，反而笑的更燦爛了：“既然如此，那不如來看看紅翡的天字區？那裡有一塊石頭您肯定很感興趣。”
哦？
我自然知道紅翡天字區，那是紅翡牌子的含金量所在，裡面的每一塊石頭都在六位數左右，真真正正的銷金窟。同樣，如果林輕候想要拿假貨掙錢的話，那裡才是最合適的地方。
我吃不準林輕候什麼打算，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程天霸，程老闆豪邁一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葉師傅，我們走吧？”
您倒是從他嘴裡掏出點情報啊！
我無奈嘆了口氣，對林輕候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