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卿搖了搖頭,她也說不清楚,聽著自己的名字被他這般帶著寵溺與溫柔的喊出來,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很讓人心動。
“九叔。”
“嗯?”
蕭鶴川由著她去了,她愛怎麼喊就怎麼喊。
“我不跑了,我等著你。你不要為了我再去頂撞奶奶和大姑姑,我們慢慢來,一起等,好嗎?”幼卿的眼瞳澄澈,就那樣清盈盈的看著他,蕭鶴川握住了她的手,與她道,“我不想委屈你,不過眼下的確不是好時機,等孃的身子恢復了些,我再找機會。”
幼卿點了點頭,覺得安心了些。
“不要多想,一切有我在。”蕭鶴川望著她的眼睛,與她叮囑著。
“好。”幼卿答應了下來。
“閉上眼睛。”蕭鶴川的眼瞳如墨,望著她瓷白的面龐。
幼卿聽話的閉上眼,蕭鶴川吻了吻她的面頰,很輕柔,很愛惜的一個吻。
待天色擦黑,蕭鶴川又是從窗戶爬了下去,幼卿很擔心,直到聽見他在下面對自己吹了個口哨才放心。
關好窗戶,幼卿不知怎麼的想起小時候看過的童話故事,說的是一個公主住在高高的塔樓上,每次王子來了,公主就會解下自己的長髮去接王子上來,幼卿覺得自己和蕭鶴川現在真的挺像那個童話故事的,忍不住微微笑了。
蕭老太太出院的那一天,蕭鳳華也是回來了。
蕭鶴川與姐姐一道親自將母親攙在塌上,有丫鬟送來了毛毯,蕭鶴川接過,為母親蓋在了腿上。
蕭老太太看著兒子的側顏,她擺了擺手,示意屋子裡的下人退下,只留下了自己和蕭鶴川姐弟倆人。
“等過幾日,我和你大哥打算秦府求親,為你和舒宜定下婚事。”蕭老太太開口。
蕭鶴川心中一沉,他向著母親看去,“娘,為什麼?“
“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要覺得自己讀了幾天洋學堂,就可以不聽母親和大哥的話。”蕭老太太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睛,說,“我知道那孩子回來了,她可以繼續在蕭家住著,但是你不許再去見她。”
“誰也不能決定我的婚事,”蕭鶴川的聲音沉靜,“我有了心上人,除了她我誰也不想要,這世上的怨偶已經這樣多,你們何必再添一對?”
蕭老太太冷眼看著兒子,“你和誰是怨偶?”
“我和秦舒宜就是一對怨偶。”
“那是你的心都在幼卿身上,你自然看不到秦小姐的好!”蕭老太太胸口起伏著,一語言畢,又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老九,”蕭鳳華上前為母親怕順著後背,“你真要把娘氣死嗎!”
蕭鶴川望著母親灰白的臉色,他心中一嘆,半跪在母親面前,“娘,您消消氣,我答應您,我會收起自己的心思,我不會再去打幼卿的主意,等您身體好了,咱們再談我的婚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