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販賣?
宗教獻祭?
A並不在趙平的通訊錄裡,兩人除了二月份的簡訊之外也沒有任何聯絡,可看完這幾條簡訊再去看之前那些油膩的調情,某些之前席玉沒有察覺到的事情便可知了。
趙平和同樣一個女人保持聯絡的時間最多隻有三個月,在三個月的某個晚上,他會邀請女人晚上出來見一面,此後便沒有了聯絡記錄,而見面之前的簡訊兩人則甜甜蜜蜜,情到濃時,一點也不像會莫名奇妙斷聯的樣子。
女人是羊,被帶到福安旅館處理過之後,剩餘的部位便是“壞掉的羊肉”,會被丟進垃圾箱。
這個A有可能是何老二嗎?
趙平這麼幹所圖的不可能是三瓜倆棗的小錢,可從對話上看這些女人也不是什麼富家千金。
等等,簡訊上的時間是一九九八年的二月十四日。
福安旅館檔案上的確有關於這一天的記錄——
據好友裴瑛所述,失蹤的含江藝術大學音樂學院學生楚翩然正是在二月十四日晚去見交往三個月的男友,自此便一去不回。
都對上了啊。
難怪等警方找上福安旅館時,裡面只剩堆積如山的屍體。
並不是專家所猜測的大逃殺,而是一隻只任人屠宰的“羊”。
只是啞巴女人和林婆婆在這之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的何老二已經死了,根本沒在檔案裡出現過的趙平又在哪裡?
席玉想,她已經裡真相很近了。
為了能在回到現實後聯絡上這些未曾被記錄姓名的死者,席玉將簡訊和通訊錄裡的號碼都整理了一遍,還試著撥打了其中在檔案記錄中的幾個電話,當然,並沒有得到接通。
時近正午,即便規則上並沒有明文規定用餐時間,席玉還是準時前往了一樓大廳。
何老二對她儘量和善地笑了笑,隱晦地在某個靠近櫃檯的座位敲了敲,示意席玉坐到這裡。
在注意到饅頭依舊擺在早晨的位置沒有動過時,席玉神色微變,暫時選擇相信何老二給自己挑的位置。
其他人陸陸續續都回了旅館,默契地避開了饅頭所在的兩個位置。
今天的午飯非常特別,並不是尋常的幾菜一湯和白米飯,而是快餐那樣的一個個餐盤。
規則上說,不要食用離開過眼前的食物。
她之前還不太能確切地明白這條規則的意義,可現在卻清楚了。
上一頓沒有吃完的食物,會一直襬在餐桌上。
也就是說,那兩個早上離開的人要麼選擇一直不吃飯,要麼違背規則,硬著頭皮將饅頭給吃了。
住在204的魏實與吳江波姍姍來遲,當他們看見那兩個饅頭時齊齊臉色一變,顯然明白了何老二的用意。
就在前者還沉浸在恐懼中時,吳江波的手已經開始探向後腰的小包。
如果能在現在趕走其中一個人,那麼那個人的位置就是他的,說不定晚餐會有轉機。
已經結盟的王盛川與張子健不好下手,身材瘦小,第一天就被鄭立威脅過的孟榕雖然看著畏畏縮縮,但難保有什麼殺手鐧,至於氣定神閒地開始吃飯的席玉和秦鳶...
就算看上去再怎麼厲害,就算理智上吳江波也知道能活到現在女人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是終究只是兩個女人啊。
席玉露的那手刀法縱然暫時震懾住了幾人,但是同樣無法更改他們骨子裡對女人的輕蔑。
特別是席玉還堂而皇之地從揹包裡拿出了兩顆糖果,又眼神躲閃,狀似驚恐地往外跑去。
吳江波與魏實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跟著她往外走。
哪怕不能再吃飯,光靠糖果的糖分也能熬過在怪談裡的這幾天。
沒有人出言勸阻,張子健甚至還擔心地問了王盛川一句:“要不要跟過去?萬一東西提前被拿到了......”
“就那兩個廢柴能拿到什麼?”王盛川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繼續吃飯。
孟榕側耳聽著兩人的談話,心裡不由冒出了一個貪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