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李麗質終於意識到他為何發火了。
她一把拉住長孫無垢道:“母親,你又揹著我們忙碌了?不行,回去後,我一定要告訴父親。咱不是說好了,你今後只安心養病,其他的一切都不用你過問的嗎?”
長孫無垢欲言又止:“可是……”
鄭文修當即道:“你做的事再重要,有命重要嗎?你就是當今皇后,只要你想,那也可以什麼都不問啊!說白了,你還是心存僥倖,以為過問點事無礙。”
“可對於你來說,現在過問點小事就是對你身體的一種消耗,而你的身體已經快燈盡油枯,沒得消耗了!”
說到這,他長嘆一聲,看向長孫無垢道:“阿姨啊,你一看就是那種知書達理、蘭質蕙心的女人,這些道理你不可能不懂,但請丟下以前的那些習慣,扔了那點僥倖心理,好嗎?”
他先訓斥後苦勸給長孫無垢的觸動很大。
長孫無垢稍微緩了緩,隨後抿了抿嘴對鄭文修道:“確實是阿姨不對,阿姨這回一定改,你可以讓小麗盯著!”
“阿姨的這條命現在可在你手上,你不能說不給我治了,就不給我治了。”
鄭文修立即給她開了個新藥方,然後道:“還是老規矩,按方子抓藥,拿回去按時煎服。”
“好,阿姨都聽你的。”
長孫無垢苦笑一聲,收好藥方。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夥子給鎮住。
剛才他身上迸發出的強大氣場根本就不屬於他這個年紀。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把他給錘鍊成了這個樣子。
鄭文修拿出銀針道:“這次除了針灸你頭部穴位後,還有兩臂。”
長孫無垢輕咳一聲,挽起衣袖,露出一雙藕臂道:“不知鄭公子師從何人?”
鄭文修隨口道:“等治好你的病,我再透露吧。”
他迅速給她針灸了一番,然後邊給李麗質針灸邊道:“回去後你可要給我盯緊了,真的不能再讓她操勞了。”
李麗質極為堅定地道:“你放心,我回去後天天陪在她身邊。文修哥哥,你推出的開花饅頭和小蛋糕,我也嚐了,特別好吃。接下來,你還打算推出什麼啊?能不能透露一下下?”
鄭文修笑道:“你若是能成功讓她什麼都不幹,我可以考慮專門為你推出一款美食!”
“真的嗎?”
李麗質欣喜異常:“你可不要騙我。”
“放心吧,我向來說話算數。”
給她也針灸完,鄭文修又叮囑了長孫無垢一番。
長孫無垢帶著李麗質離開。
在回宮的馬車上,李麗質小心翼翼地對長孫無垢道:“母后,他……他也是一片好意,你別……”
“傻丫頭!”
長孫無垢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母后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看得出來,他沒把我們母女倆當外人,也是真的關心我們母女倆。”
“你和母后說句實話,你對你父皇給你選的這個駙馬,還滿意嗎?”
“母后,您又來了!”
李麗質咬著薄唇嘟囔道:“我……我還沒想嫁人呢。”
長孫無垢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當母后病得老眼昏花了啊?母后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你心裡也有他。只是礙於你的身份,母后有點擔心成為駙馬會不會成為他的累贅或者說煩惱。”
她看得出來,鄭文修現在對麗質更多的好像是兄妹情。
鄭文修又是一個特別逍遙自在的人。
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成為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