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才知道,他現在跟林淵是同班同學呢,在我隔壁班。”林冉冉說,“你週六到底有沒有時間嘛!”
“週六晚上要跟我媽吃晚飯。我媽還喊你一起去。只要時間不衝突的話——”
“行,我們上午就去爺爺那裡,晚飯到你媽那裡吃。”林冉冉小聲的說,一邊說一邊臉皮發燙。
怎麼這麼像一起過日子的小夫妻對話啊。
“好。週五我來接你。”
林冉冉掛上電話安靜了一會,臉上的紅暈褪色。她走到桌邊翻出了那封匿名信。
這次,她還是沒能問出口。
疑點太多,首先,寫信的是誰。
其次,寫信人怎麼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而且還知道得這麼清楚——不是忘掉所有事情,而是單單忘掉某個重要的人。
第三,寫信人的目的?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蘭天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在學校這幾天,林冉冉無數次鼓足了勇氣想去問蘭天,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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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法蘭克福。
明月的室友——一個剛畢業的博士生一邊倒水,一邊與明月閒聊著。
“明老師,你今天沒去交流會太可惜了。各個領域專家齊聚啊,有個專家還做了個小講座,關於違禁藥物的管控的。雖然不是我們專業的內容,但是確實讓人大開眼界啊!你知道嗎?某些致幻藥劑甚至可以定向影響腦垂體的……欸,明老師,你怎麼了?沒事吧?”室友一轉身,卻看到同屋的明老師坐在電腦面前,表情一片灰暗。
明月聽到室友小姑娘關切的問話,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室友:“沒事,就是剛剛從研究中心閉關半個月出來,現在還有點累。”
“明老師別太辛苦了,身體要緊。”年輕的女孩笑了笑走開。
明月目光又轉回桌上的電腦上。最小化的視窗點開,一封本該十天前就收到的郵件剛剛才被開啟。
“明老師,您好。我叫陳麗,是您丈夫林建國在黃縣醫院的同事……”
明月用力盯著螢幕上的字,握著滑鼠的手微微顫抖著。
“……對不起,我懷了您丈夫的孩子……”
這裡還附上了一個圖片,是父子親緣鑑定結果書的掃描件。
一陣暈眩,明月深深吸著氣。
看到電子郵件的最後部分,明月忽然站了起來。
“……我您要是見到建國,請一定轉告他我在找他。如果還找不到建國,我只能去找他的家人了,給您和您女兒添了麻煩,對不起。”
明月立即給林建國打電話,還跟之前一樣無法接通。大院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國內完全聯絡不上,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明月沉了眸子,開始收東西準備回國。
不是為了男人,而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
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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