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候按照衣沐華所說,到軍中視察,他坐在馬上,由一人牽著馬頭,旁人也看不出異樣。
此時顧副將出現在營門口,顧副將跪在馬前,“侯爺,小的之前頂撞您,是小的錯了,請侯爺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沒等西候發話,孫副將搶話,“你還有臉來,侯爺不抓你進牢內,已經是格外開恩,你竟然敢出現,簡直厚顏無恥,來人,把他給我拖走。”
兩名士兵上前,架著顧副將,顧副將喊道,“侯爺我知道錯了,念在我多年鞍前馬後的份上,求你原諒我吧,往後我絕不會有半句忤逆之言。”
孫副將擺手,示意士兵趕緊弄走顧副將,
西候道了句慢,孫副將面色一僵,“侯爺,此人目中無人,不可留下啊。”
西候:“顧副將追隨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孫副將:“可他當眾頂撞您,若不示威,往後難以服眾啊。”
西候:“他的性子急躁,說話是急了些,但絕不會對我不敬,這點我很清楚。顧副將,你過來吧。”
兩名士兵看了眼孫副將,孫副將見其他人都在,只得點頭。
架著顧副將的手鬆開,顧副將快步到西候跟前跪下,“多謝侯爺,多謝侯爺。”
“你雖然回來了,但之前的事情可不能算了,否則人人都像你,我還怎麼管治其他人。”
孫副將本擔心西候讓顧副重回他身邊,此時聽西候說這話,心下大喜,連忙附和,“侯爺說得極是,這樣的人即使回來,也得好好管管。”
“這樣吧,往後你就在軍中學禮,其他人也一塊學。”
西候知道衣沐華的計劃,特地安排顧副將學禮。
孫副將愣了愣,“侯爺,軍中學禮,這有些不妥吧?”
西候:“顧副將正是心中無禮,才會說出那些話來,多學學禮儀,沒什麼不好。”
禮儀在孫副將看來是虛無之物,學了也沒任何作用,只道是西候生病,腦子糊塗了,既然顧副將回來,沒有分走實權,他學禮就學禮吧,順著西候的話,“侯爺所言極是,那就讓他學吧。”
“不但他學,其他人也得學。”
“好好好,我這就給您安排。”
如此一來,顧副將順利回到軍營中,士兵們不訓練時學禮,孫副將全然不知自己是按照衣沐華的計劃走。
作為西盛的掌權人,孫副將知道公孫束沒離開,只要公孫束在,孫副將心便難安,他尋思找個機會,將公孫束趕出西盛。
孫副將的心思,公孫束和衣沐華猜中,他們便送上門去,製造機會,只有讓孫副將自以為得逞,他們才能暗中進行第二步。
這日公孫束又帶衣沐華的西侯府,要見西候。
士兵照例攔下,公孫束卻硬闖,下人稟報孫副將之時,孫副將琢磨,何不借此機會挑撥西候與公孫束,只要兩人關係再惡劣,他便可順理成章趕公孫束出西盛了。
孫副將心裡一喜,快步到西候的房中,“侯爺,不好了,小侯爺要帶著那女人住進西候府了。”
西候雖不知公孫束和衣沐華的計劃,但他知道衣沐華一定不會無緣無故來,她來定是故意激怒自己。
相通這一層,西候怒道,“這個不孝子,越來越放肆了,簡直不把我放眼裡。”
“就是,明知您不喜歡衣沐華,還往府裡帶,擺明要造次啊。侯爺,你可得管管他,不然他會飄的。”
“有我在,他飄不起來,帶我去見他。”
孫副將蹲下,西候附在他的背上,兩人一起往正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