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候喝過藥,下人扶他上床後退出房外,片刻後,外面傳來撲通聲,西候聽見後起身,“什麼聲音?”
沒有回應,他又問了一聲,依舊沒響應。
西候揭開被子想下床,忽而停住,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腳,不能自己下床,想到這,心裡一片悲涼,怒氣在胸前翻滾,“是誰,給我滾進來。”
“侯爺有病在身,還是別動氣的好。”
衣沐華推門而進,見到衣沐華,西候怒目,“你好大的膽子,敢找來,不想活了嗎?”
“侯爺,我特地來探病,你這樣對待關心你的人,可不大好。”
聽到病字,西候身子略微不自然,“我沒有病,無用你看,你給我走。”
“若侯爺沒病,不妨下來趕我啊。”
“你!”西候面赤,“衣沐華,你真是活膩了,信不信我叫人來,剁了你。”
“好啊,你喊人吧,你一喊,大家就都知道你腿腳不便,明天我保證整個西盛都知道你中風的事。”
西候切齒,“你威脅我?”
衣沐華笑了笑,“我來是與你談買賣,不是威脅。”
西候冷哼,露出鄙夷之色。
“西候若肯讓我進你家的門,我保管將這事守口如瓶。”
“做夢,你以為你知道我的病就能為所欲為,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寧可公佈我的病,也不受你威脅。”
“光是病,自然不能威脅您的,若多了一個孫副將的話,那您的面就丟大了。”
“什麼意思?”
“您生病的日子裡,孫副將排除異己,安插自己的人,已經逐漸架空你了。”
“不可能。”
衣沐華笑了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我說得對不對。”
人都會生老病死,西候生病不足以讓外人小看西候,但他如果被屬下掏空,那便丟人了。
西候沉默,衣沐華轉身離開,總得讓他自己驗證,等他發現孫副將的真面目,她再繼續與他交談不遲。
次日,衣沐華再次到訪,西候陰沉臉,沒有趕衣沐華走。
衣沐華知他在孫副將那碰了壁,笑道,“侯爺可有心思與我做買賣了麼?”
“這事,他知道嗎?”
其實公孫束就在房外,衣沐華搖頭,“我與你的買賣,公孫束自然不知道。”
“不能讓他知道。”
父親對兒子如同天一樣的存在,西候不願讓自己的兒子知道天快奔踏,他想保持永遠的高高在上。
衣沐華理解西候的心情,他的做法和當初衣羽飛不肯告訴衣沐華自己弄丟太子玉璽是一個道理,他們都不願讓自己的孩子見他們無助的樣子。
正因如此,衣沐華才攔住公孫束。
“好,我答應你。”
“先說說你的計劃。”
衣沐華和公孫束早商議好對策,“相信你已經發現你的人被換掉了,那第一步就是找回顧副將。”
“孫副將恐怕不肯。”
“明日你到軍中觀察練兵,屆時顧副將會出現求你讓他回來,你當眾答應,孫副將不敢不肯。”
“之後呢?”
“之後的事我與顧副將會做,您沉住氣就成。”
“不行,你得告訴我。”
西候不想被排除在外,衣沐華只得再說,“眼下軍中全是孫副將的勢力,顧副將回來,也分不到實權,但有一點是孫副將忽略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