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聽說風夫人生病,特地買補藥到風家探望,靠近院子,聽到江海的聲音。
江海到這裡做什麼,她停住腳,立在圍牆外,且不進去。
但聽江海說道,“風冠,只要你在第二場比賽中讓我,這些銀票都是你的了。”
風冠:“做夢。”
江海:“別硬撐了,你連給你娘看病的錢都沒有,還逞什麼能,拿了這些錢,給你娘買好吃的才是正事。”
衣沐華心裡吃驚,風冠家如此艱難麼。
風冠:“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拿著你的錢趕緊走。”
江海笑了笑,“你心裡盤算做了諸監,領俸祿養家吧,如果你有這念頭,趁早死了心。像你這種沒背景的人,即使做了諸監,也不過在最底層,俸祿低還隨時可能喪命,假如你夠聰明,就該拿了錢,乖乖退出,用這幾百兩做點生意,遠比去送命強。”
風夫人開口,“啊,做諸監很危險麼?”
“當然了,派去別國臥底,能有什麼好下場。”江海見風夫人插話,知她擔心兒子,煽風點火道:“做諸監可危險了,每年死好多人呢,風夫人,您也不想沒了他這個兒子吧,可得好好勸勸他,別做諸監了。”
衣沐華暗罵他小人,依舊不動,且讓他把招數全使出來。
風夫人聽了,登時怕了,“呀,要會死很多人啊,那確實很危險,冠兒,不如我們拿了錢,別做什麼諸監了。”
風冠:“娘,你別聽他胡說。”
江海:“我可沒胡說,難道你能保證自己會不被分到別國的任務?”
風冠沉默,風夫人勸道,“冠兒,咱家你是頂樑柱,不能冒險,拿了錢算了,咱再找別的事做。”
風冠:“娘,我想做諸監。”
風夫人:“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萬一你像你爹一樣,我和你弟弟怎麼辦?”
風冠:“娘,許多諸監好好活著,您別聽這人胡言。”
江海插話:“活著的諸監要麼是貴族,要麼有靠山,你這個平民,得不到好位置,那顏喜是顏將軍的女兒,她倒是能分得好位置。”
“冠兒,聽孃的話,這諸監咱不做了,拿銀子,安生過日子。”
“娘,您怎麼不明白,做諸監是我願望,我想要為國做事,擁有為國效力的能力,怎麼能貪生怕死呢?”
“你,你要氣死我啊,你不怕死,那我們呢?我和你弟弟全指望你啦,你有不測,我們怎麼活。”
江海從旁附和,“就是,你太不孝了,還是先顧好你們自家吧,拿錢退出比試。”
風冠瞪江海,“你走,快滾出我家。”
面對風夫人的勸和江海的利誘,風冠仍不動搖,衣沐華大感安慰,她果然沒看錯人,風冠鋼鐵般的堅定,定可以助他成材。
“好,你不要,往後我看你怎麼死。”
江海轉身,發現衣沐華站在門口,登時呆住。
信城有條規矩,衣沐華比蛇毒比獸猛,見面繞路走。
他不由哆嗦,“衣,衣司使。”
衣沐華冷冷看他一眼,江海臉色發白,身體微微後退一步,“司使,我知道錯了,請你饒了我吧。”
“繞過你,憑什麼?”
江海聽過衣沐華對付周方正的事,知惹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此時她面色冷峻如霜,江海背脊直髮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司使,我胡言,我瞎編,求求你看在我師父的份上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