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回房睡了一個時辰,被煙花聲吵醒,今兒不是節日,誰會放煙花。
她推開窗,空中斑斕,煙花此消彼長,絢爛如畫。
靜靜觀賞一陣,衣沐華心裡想被什麼牽引,出了門,尋煙花發源地。
前方出現柳塢,衣沐華抿笑,看來她猜得不錯,這些煙花是公孫束所放。
她步入柳林中,去到上次去過的木屋,公孫束站在門口,眉眼帶笑。
說好低調,公孫束卻截然相反。
真不愧是公孫三歲。
“我知道你見了煙花,定會來。”
公孫朝衣沐華招手,衣沐華走上前,兩人進入屋中。
屋裡備好菜飯,奶白的魚湯,嫩黃的白菜,衣沐華坐下,迫不及待動筷子。
公孫束說道,“特地引你來,是有件喜事要與你說。”
“我正好缺喜事衝喪氣,快說,什麼事。”
“聖上有意封我為龍閔候,以後管龍閔一帶。”
若公孫束封侯,地位上可就與西候相當了,果然是好訊息。
衣沐華起身,恭敬一拜,“見過未來的侯爺。”
公孫束也起身,回禮道,“見過未來的侯爺夫人。”
兩人相視一笑,公孫束抓住衣沐華的手,“待我封了候,我便去找我娘,然後再與我爹說我們的事。”
西候夫人一個在外漂泊不安全,是該先找到她,何況衣沐華知西候不中意自己做他的兒媳,公孫束提及,兩人勢必要鬧不快。
公孫束剛做侯爺,衣沐華不願他為此事與他爹鬧僵,影響他仕途。
延後反而是好事。
思及此,衣沐華不禁暗笑,自己是多喜歡公孫束啊,總替他著想,以前的自己是不會的,非但不會,還會笑話這樣的人,婆婆媽媽,完全沒自己。
可自從與公孫束一起,她的心就變柔軟了,不忍他傷心,見不得他為難。
握著她的手加重,衣沐華抬眼,與公孫束四目相對,他的眼眸全是自己,衣沐華暗思,婆婆媽媽就婆婆媽媽吧,誰叫她願意呢。
兩人邊吃邊聊,衣沐華逐漸忘卻心中不快,將風冠等人的比試拋諸腦後。
風冠和洋蔥抵達兵部,檢視機要庫。
佈防圖本藏在機要庫,庫外侍衛把守,庫門只有兵部侍郎有鑰匙,按理說十分安全。
可偏偏佈防圖消失了。
風冠洋蔥到的時候,江海以及顏喜阿洲全都在,顏喜見他們到來,立即說道,“方才我們檢視過了,庫門沒有被撬的痕跡,今日只有侍郎大人進來過,他不可能是長纓,所以現在也不知佈防圖是如何被偷的。”
機要庫無窗戶,對方不能從窗戶進來,門又上了鎖,長纓是如何盜取的?
風冠走了一圈機要庫,沒有任何發現,走出門外。
機要庫的外面是花園,風冠見花圃旁堆積泥土,風冠正要上前問,衣流光走進來,“風冠,你娘病倒了,你回去看看吧。”
風冠一聽,連忙往家裡趕。
回家後,弟弟風鋒見了他,哭道,“哥,你怎麼才回來啊?娘昏倒了。”
風夫人昏倒,風鋒不知怎麼辦,只得去諸監司找風冠,諸監司可不是誰都能進去,風鋒進不去,急得大哭。
衣流光聽到哭聲出來,問清緣由,衣流光請大夫到風家給夫人治病,而後再去找風冠。
風冠到家的時候,風夫人扎過針,大夫說過會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