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縣的第一批絲綢製成,卻沒有布莊收購。
衣沐華打聽之下才知,收購絲綢幕後老闆姓王,也就是與衣沐華結樑子的王怡家。
王怡以為衣沐華害死周孝正對她有敵意,阻止家族布莊收購群山所產絲綢。
得知緣由,衣沐華咬牙,“王家可真記仇。”
公孫束笑道,“你害了人家的乘龍快婿,人家又怎麼能讓你好過。”
“別說周孝正娶了思若公主,就是沒娶,也瞧不上王怡啊,事多又記仇,周孝正肯定不會喜歡她。”
“是啊,他喜歡事少又豁達的你。”
公孫束語氣酸溜溜,衣沐華無奈道:“明明說王怡,怎麼扯我身上啦,何況上回我們演戲,他對我死了心。”
“嗯,他是死心了,又來了個常恆。”
衣沐華頓了頓,敢情公孫束真正介意的是常恆,鄭重申明,“我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傳言他為了你和離。”
“冤枉啊,他與葉迷離本就感情不和,和離完全是為他自己,絕不是因為我。”
“那你為何幫他官復原職?”
“我那是敲山震虎,好讓何系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你目的達到了,現在誰都不來招惹你,與你相關的也通通遠之。”
衣沐華也知自己所為剛直,笑道:“年少無知不懂事,往後我收斂點就是,神通廣大的世子,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我讓錢莊的掌櫃問問其他布莊,看他們願不願收。”
公孫束人脈廣,衣沐華登時覺得有望。
過了幾日,錢莊掌櫃派人送信,說王家在業內發話,誰敢接群山的絲綢,便是與王家作對。
王家在紡織行業是龍頭,他發話,其他布莊均不敢得罪他們,是以無人敢收去群山絲綢。
衣沐華看過信,啪地拍桌,“王家欺人太甚,他們是要逼死群山啊。”
公孫束沉臉,“的確過分,群山好不容易想到脫貧之路,他們卻因私怨封鎖,實在有失風範。”
衣沐華天生不服輸,敵人越打壓,她越不屈,“天無絕人之路,我就不信一個王家能把我們逼死。”
公孫束看她,“你要如何?”
衣沐華一向奉行,此路不通,改走水路的道理,“大平國不收,難道還不能賣給別國麼。”
她就不信,王家的手能遮到其他國。
公孫束眉間起波,“別國,你指的不會是大麴國的羅駙馬吧。”
這人怎麼想到周孝正了,不過這說明他很在乎自己吧,衣沐華笑道,“公孫束,原來你這麼緊張我啊,總怕我找別人。”
公孫束正襟危坐,“談正事,別嬉皮笑臉。”
顯然是惱羞了,衣沐華玩心大起,試探問,“如果我真找他呢?”
“把信撕了。”
衣沐華拍胸脯,她以為他會打折自己的手,拍他肩膀,“放心吧,好不容易讓他死心,我才不會自找麻煩,惹他呢。”
“那你找誰?萬追日。”
衣沐華擺頭,“找思翼公主啊。”
公孫束怔住,奇怪望著她,“你不是很介意她麼?”
“我介意她是因為你,你現在是我的了,我幹嘛還介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