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賢哦了聲,絲毫沒有懷疑公孫束,“世子,我查了下,之前我們群山縣有織過絲綢的人,我們可以問問他。”
公孫束微微頷首,“你去把他找來。”
“好嘞。”朱賢抬足快走,衣沐華準備坐下等朱賢回來,公孫束牽她的手,“你帶我去周圍轉轉。”
“群山很小,沒有什麼可轉的,這會我們出去,待會朱縣令找人回來,不見我們怎麼辦?”
公孫束凝視衣沐華,唇微微上揚。
衣沐華恍然,他是故意支開朱縣令的。
“世子,你這樣只顧兒女私情,不大好吧。”
這還是心中裝社稷,行事公道的公孫束麼。
“清心寡慾多年,也該顧一回了。”
衣沐華噗嗤一笑,“難為你了啊。”
兩人出府衙,衣沐華怕撞見朱賢,與公孫束往城外走。
路上衣沐華將自己到群山的種種事細說,公孫束聽過後道,“風冠是個可塑之才,往後有他助你,你沒那麼辛苦。”
“是啊,他是棵好苗子,假以時日,必能承大任。”
“你準備收他做關門弟子?”
“不好麼?”
“沒有,就怕你們師徒兩一個性子,他吃虧。”
衣沐華眨眼,“我們一個性子,為什麼不是一起吃虧?”
“你有我,而他沒有。”
衣沐華臉微紅,“世子,拐外抹角誇自己呢。”
“這是事實。”
不可否認,公孫束說的是實話,衣沐華和風冠認定某件事,便十分執拗,這性子在朝堂上未必是好事。
就拿衣沐華短短時間內得罪兩系來說,正是吃了這性子的虧。
“那你是他師公,就不能稍微護著他點麼?”
公孫束笑道,“師公?你倒是會給他找關係。”
“難得有個好弟子,怎麼也得護住啊。”
“是啊,難得有個良伴,怎麼也得護住。”
衣沐華咧嘴一笑,“放心吧,不會讓你白白護的。”
公孫束挑眉,“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