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著她,她對他再好,他也不會動心的,說不定他想著兩年以後恢復自由,然後去找衣沐華。
思若很想揪周孝正,問他有沒有心,轉過身,看到他那與本來相貌完全一樣的臉時停住,從始至終是她一廂情願,她又有什麼理由埋怨他。
他既沒有求她救自己,更沒有同意換臉,全是她自作主張。
也許他心裡是怪她的,所以才對她那麼冷淡。
苦楚氾濫,思若再控制不住,拉開門往外走。
第二日,周孝正醒來,見思若公主不在,倍覺奇怪。
此時婢女走進來,周孝正問她公主人在何處。
婢女冷冷道,“公主先會大麴國了。”
“不一起走麼?”
“這就要問駙馬了。”
周孝正眉間起波,不明白婢女的意思,婢女也不搭理他,徑直出去。
衣沐華三人正好用過早膳,見周孝正呆在房中,又想起昨日公主匆匆叫他去,猜測是有事發現,便走過來,“出什麼事了?”
“公主先回大麴國了。”
“有說什麼事麼?”
周孝正擺頭,公孫束和衣沐華互視一眼,均想該不會是鹽場的事生變吧。
公孫束問他:“公主走了,你呢,何時啟程?”
“反正沒我什麼事,我與你們一起。”
冷不丁旁邊冒出婢女的聲音,“駙馬,雖說公主先回去,我們也不是不著急呢,也得儘快回去才行。世子他們得空,我們可不閒。”
婢女的話帶著火味,公孫束和衣沐華立即覺察出,皆沉默不言。
周孝正本就不悅公主不辭而別,她的婢女這般陰陽怪氣,心裡一陣不禁惱火,“就與他們一道,你要趕路,你先走。”
婢女終究是下人,駙馬發話,她不便反駁。
公主沒有帶她走,目的是看住他,自己走了,算什麼回事,只得道,“這裡駙馬您最大,您要如何便如何,我聽吩咐就是。”
周孝正反身回房,衣沐華三人也回自己的房中。
梅映輝嘀咕,“今日少了個周孝正,不能兩兩對決了。”
衣沐華看了他一眼,感嘆,“有時候反應遲鈍,也是種福氣啊。”
從婢女口氣看來,公主顯然不滿周孝正與他們混在一起,周孝正卻偏要與他們上路,弄得他們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公孫束直言道:“公主介意的是你。”
衣沐華頓了頓,“哎,要我說多少次,我們是朋友。”
“你這麼想,他卻未必。”
衣沐華揉額頭,“那你說怎麼辦?”
“讓他認識到你們之間的鴻溝。”
衣沐華笑了笑,“你該不會說,鴻溝是你吧?”
“為順利推進鹽場,我也可以做些犧牲。”
衣沐華鼓掌,“真偉大啊。”
梅映輝眼珠在兩人之間流轉,“你們在說什麼?”
衣沐華言簡意賅道,“公主見周孝正與我在一起,吃醋了,現在我得讓周孝正以為我喜歡世子,和世子一起拉。”
梅映輝恍然,“這個簡單,直接告訴他不就好了麼。”
公孫束擺頭,“不,得讓他自己發現,這樣心死得更快。”
終歸是朋友,衣沐華有些不忍,“這殘忍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