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平國,一行人找家大客棧住下,連日奔波,眾人疲憊不堪,各自沐浴,美美睡上一覺。
周孝正的傷口微微發炎,反正大家抵達安全地,也不急趕路,便在客棧又多住兩日,等周孝正的傷穩定再趕路不遲。
他們所在之地是個小鎮,鎮上只有一條街,並無什麼好玩的地方。
公孫束和衣沐華便玩在丘明山發明的攻守旗,兩人輪轉進攻。
周孝正聽說,心癢難耐,自己房間待不住,前來觀戰。
公孫束跟定之學派兵佈陣,對局勢把握嚴謹,但衣沐華詭計多端,雙方攻守,各個輸一半。
一局完了,周孝正再耐不住性子,“我也要參加。”
思若公主說道,“你的傷。”
“攻守動腦,不礙事的。”
衣沐華見他興致高昂,說道,“好,那就與你玩一局,只一局啊。”
公孫束讓位,周孝正坐下,雙目發光,“我攻你守。”
思若看了看他,轉身而走。
半個時辰過去,周孝正還沒回房,思若不便去催,就讓婢女去瞧。
婢女回報,駙馬正與衣司使對戰,她喊駙馬幾聲,駙馬都不應。
本說好一局,顯然駙馬玩得過癮,又加賽了。
衣司使也是,知道他有傷,怎麼還不讓他走。
思若悶悶不樂,旁邊的婢女說道,“公主,駙馬看衣司使的眼神不大一樣啊。”
婢女與思若從小一塊長大,是思若的心腹,兩人什麼話都說。
“你看出什麼了?”
“駙馬原本挺呆的,可碰上了衣司使,就變得有精神了,這我們可得小心。”
“駙馬與衣司使本就是朋友,見到老友他自然活潑些。”
婢女這才明白,衣司使認出了周孝正。
“兩人一起征戰,有歷經生死,他們之間會不會,”婢女打住話,後面的話沒有說。
思若明白她的意思,“若真有,我又有什麼辦法,你知道的,我和他不過就是兩年的夫妻之約。”
“公主你無需擔心,人心是肉長的,這兩年咱們對他好,我就不信他不感動。”
門外響起腳步聲,周孝正推門而入,婢女連忙將藥端給他,“駙馬,都過了喝藥時辰了呢。”
周孝正微微皺眉,端起碗喝。
待周孝正坐下,思若問道,“不是說好只玩一局麼,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沒有應答,思若側目,周孝正雙目定在某個地方,看來還在回憶剛才的對局,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
思若心裡有氣,強壓不發,旁邊婢女覺察公主生氣,大聲道,“駙馬,公主同您說話呢。”
周孝正回神,“啊,你方才說什麼?”
“沒什麼。”思若悶悶走到一旁,坐在臥榻上。
周孝正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躺在床上。
思若見他絲毫不關心自己,心塞不已,尋思今日不再和他說話,看他會不會發現自己不開心。
翌日大清早,周孝正換了藥就去找衣沐華三人,別說發覺思若生悶氣,就連話都沒說一句便走。
思若覺得氣急,摔東西在地,婢女上前安慰,思若卻將她趕出去。
到了晌午,周孝正仍不見回,思若終是放心不下,讓婢女尋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