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逼供是一種形式,卻不是高明的做法。”、
風冠:“高明的做法是讓犯人自己講。”
衣沐華點頭,“想要犯人說話,須找到他心裡的突破口,只要挖掘到這個口,就能使他防備坍塌,道出我們想知道的。”
衣流光:“所以我們必須瞭解犯人。”
衣沐華:“不錯,眼下荷園老闆不肯交代他為何偷兵符,你們就找找看,哪裡是突破口。”
衣沐華將荷園老闆的情報給風冠,大家傳閱,一個時辰後,衣沐華問結果。
衣流光說道:“我覺得他是大陳國的細作,故意頭兵符,想要破壞我們與大麴國的友好。”
衣沐華:“證據?”
衣流光:“荷園是個魚目混雜的地方,非常方便他接受資訊或傳遞資訊,還有,夥計的證詞裡提到,他的夫人是大陳國人,很有可能他受他夫人影響,做大陳國的細作。”
衣沐華:“根據雖有,卻不大佔得住腳。”
風冠:“我也覺得他是細作,他為人和善,在大家眼裡是個拾金不昧,待人友善的人,這樣的人除了細作身份,確實沒有別的可能藏兵符了。”
“我倒覺得他不是細作,而是受人威脅。”
顏喜插話,大家看她。
經過幾次顏喜神預言,大家並不會忽略她的話,反而會接納她的看法,連衣沐華也不例外。
衣沐華問風冠,“他的夫人如何,子女呢?”
“他夫人生病在床,有兩個兒子,兒子入伍了,至於是哪支軍,我查不到。”
入伍後的資訊屬於機密,普通人無法查到。
衣沐華沉吟片刻,向外走。
衣沐華找到何瀲灩,請她查荷園老闆兒子參了哪一隻軍。
一個時辰後,何瀲灩回覆,是周家軍。
衣沐華將這則訊息告之公孫束,公孫束沉默良久,“這事到此為止。”
“公主那如何交代?”
“就說還沒問出。”
衣沐華明白,若偷兵符的主使是大平國人,勢必影響兩國關係,眼下雙方和睦,經不起一點波瀾,瞞住比曝光好。
至於周家為何這麼做,衣沐華料想無非是害她,上次沒能成功,他們便進行第二次。
公孫束說道,“此事我將警告周家,你不必做什麼。”
衣沐華勢力單薄,遠不及周家,公孫束讓她不動,也是保護她。
在沒有強大前,她唯有忍住。
思若公主夫婦與萬追日即將離開,平成王在宮中替他們餞行,周家二爺和三爺在信城,也出席了宴會。
宴席散去,衣沐華乘馬車返回姚宅,怎料中途馬車壞了,衣沐華正尋思如何回家,二爺週中正出現。
“衣大人,您的馬車壞了?不如我送你回府吧。”
車壞偏偏遇他經過,衣沐華心照這絕非巧合。
衣沐華倒想看看,周家敢把他如何,“有勞二爺了。”
登上馬車,兩人相對而坐,週中正道,“衣大人最近可過得太平?”
“讓二爺失望了,很好。”
“是麼,你不會睡不著嗎?”
衣沐華沉默,二爺又道,“我時常夢到我四弟,在夢裡他滿身是血,瞪著眼,那眼裡,全是不甘與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