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束和衣沐華進入竹舍,桌上擺放一盤魚和兩個小菜,魚肉已片好,與白菜豆腐煨,黃白相間,色香俱全。
兩人就座,老闆乘好米飯後默默退下。
衣沐華嘗口魚,順滑鮮美,入口即化,確實人間美味。
“如何?”
對面的公孫束眼巴巴望衣沐華,像極了等待大人誇獎的孩童。
“好吃。”
公孫束微微一笑,才動筷,“魚還不是最好吃的,你嚐嚐白菜。”
衣沐華夾了一塊白菜,白菜甜中帶鮮,鮮中鹹香,根本不像白菜,難以用語言形容像何物,是一種吃過叫人回味的東西。
兩人吃一陣,衣沐華尋思幹吃不交流似乎有點奇怪,隨意問,“這地你常來嗎?”
“偶爾。”
“店在柳塢深處,不熟的人找不到吧。”
“柳塢是我的地盤。”
衣沐華瞧此處偏僻,本想以後常來照顧老闆生意,沒想到是世子的私人膳房。
得,是她多想了。
“你想吃魚,隨時可以來。”
衣沐華點點頭,公孫束又道,“你弟弟進了間派?”
“別提了,也不知我二孃怎麼說服肖教頭,讓他收下衣流光,我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他想用衣流光擾亂你們。”
公孫束一眼看穿肖教頭的目的,衣沐華對自己的人有信心,“我的人不會被他影響的。”
公孫束緘默,衣沐華說道,“你不信?”
“他們之中全是平民,多了一個貴族,就不一樣了。”
公孫束看事物有預見,衣沐華不禁暗暗擔心,難道衣流光真的能在十二中掀起波瀾。
衣沐華不知不覺咬著筷子,忽然手裡的筷子被拔掉,她回神見公孫束有些嚴肅的臉,笑了笑,“不含就是了。”
公孫束微微點頭,衣沐華問道,“你說我要不要趕走衣流光,可他又沒做錯什麼,被我趕走,也有些可憐啊。”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造孽的是劉氏和肖教頭,衣沐華將怨發洩在衣流光身上算哪門子豪傑。
是以衣沐華並不願用卑鄙的手段趕走衣流光。
公孫束清楚衣沐華不是個亂洩憤的人,“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