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可以不讓肖教頭教新人,卻無法阻止肖教頭收人。
眼下衣沐華還沒有真正掌握諸監司,不宜與肖教頭鬧僵,“肖教頭誤會,我是怕他跟不上他們。”
“沒關係,司使照常訓練即可,他娘說他聰慧,很快就能適應的。”
“好,既是肖教頭收的,就留下吧。”
肖教頭轉頭,拍了拍衣流光的肩膀,大步走出諸監司。
衣流光嘿嘿笑兩聲,“姐,往後可要多多照拂我哦。”
衣沐華直言道:“間派訓練很苦,不適合你。”
衣流光把身後的包袱卸下,抱在胸前一坐,“我不回去。”
“間派的訓練很苦的。”
“我知道,我心裡有底。”
衣沐華尋思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自己帶他去看看,興許他就打退堂鼓了。
她帶衣流光到訓練的後山,讓他見識什麼是地獄訓練。
風冠等人正練習耐力,烈日下,人人如白樺筆直而立,額頭汗如雨,衣襟溼透,個個臉色慘白。
衣沐華暗笑,這下你總該跑了吧。
怎料衣流光眼裡沒有恐懼,反而是光,“姐,我可以馬上加入嗎?”
衣沐華震驚許久,深呼吸道,“行,你行。”
衣沐華拍手,鳳冠等人鬆氣,結束站立,聚集到衣沐華跟前。
自從衣沐華一語道破水烈失蹤後去了何處,大家心折衣沐華,對她敬重很多。
“他是衣流光,從今日起,與你們一起訓練。”
眾人聽到他姓衣,又是半途插進來,猜到他與衣沐華有關係。
衣沐華說道,“風冠,你是隊長,多帶帶新來的衣流光。”
雖然不喜歡衣流光,但衣沐華既同意他留下,該做的也要做。
風冠點點頭,衣沐華說道,“明日起,上午聽課,下午騎馬射箭,晚上站立。”
全員歡呼,他們終於可以學新東西,是以興奮不已。
翌日衣沐華出現時,大家眼前一亮,衣沐華著緋紅長衫,無比豔麗,風情動人。
顏喜忍不住道,“司使,好漂亮啊。”
衣沐華微微一笑,“早上我去了個地方,你們猜猜是哪裡?”
全員愣了愣,敢情這是考驗啊。
洋蔥笑道,“司使穿得如此漂亮,肯定去幽會,我猜是湖邊邊。”
衣沐華:“猜不是臆想,而是有根據地猜。”
洋蔥吐舌,旁邊的阿洲說道,“早上司使會經過胭脂鋪,您穿如此漂亮,肯定上胭脂鋪了。”
衣沐華擺擺頭,“我身上可沒胭脂味。”
這話點醒眾人,原來司使在暗示他們從她身上找線索。
大家從頭觀察衣沐華,有的人拿衣沐華衣角聞,有人趴在地上,看她的鞋上的灰跡。
半晌後,衣沐華說道,“說說看,我去過哪裡?”
阿洲說道:“您鞋子上有紅泥,你去過慶記豆漿鋪。”
“有紅泥只代表我路過,未必進去。”
風冠說道,“您身上有股藥材味,又經過慶記豆漿鋪,您定去了離慶記不遠的豐順藥鋪。”
“萬一我身上的草藥味是和人相撞後留下的呢?”
風冠皺眉,洋蔥說道,“司使,你該不會為考我們,故意說沒去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