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思索一陣,“無根果。”
王德:“人服用無根果後口吐白沫,腹痛而亡,但喝過的人並無腹痛症狀,所以也不是無根果。”
為弄清是什麼毒,事前公孫束將樊隆與楊登的死狀告之這五人。
霍至看不怪王德那副你們都錯的嘴臉,幫腔郎中,“你怎麼知道喝的人肚子不痛,你又沒喝過。”
“我雖不是仵作,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若他們肚痛,死時必捂肚子,而驗屍書上記載兩人只是口吐白沫,無其他異常,故而我知道他們腹部不痛。”
方孔插話:“一名死者是在我們面前倒下,死時並無腹痛的痛苦。”
王德得意看霍至,霍至切了聲,不說話。
王德轉向他旁邊的陳建,“陳太醫,你說呢?”
陳建沒答話,大夥側目,發現他他眼皮下垂,好似睡著了,
他年過六十,雙鬢花白,精神不濟也不足為奇,王德推了推他,“陳太醫,你覺得是什麼毒?”
陳建忽然清醒,見大夥都看著自己,尷尬笑了笑,“我,我覺得是雞冠草。”
王德臉上泛出笑意,“看來,這百兩黃金是我的了,我告訴你們啊,這毒是八兩草,一種生在山野裡的草,極少人知道,你們知道為什麼我懂嗎?當然是我醫學淵博了,哈哈哈。”
他這般自當狂妄,惹得在場之人投以鄙夷目光。
霍至哼了聲,“什麼八兩草,聽都沒聽過。”
“正常,因為名是我取的,至於為什麼取八兩,其中可大有含義了。你們知道世上害人最深的是什麼嗎?哎,是半吊子八兩,就拿醫術來說,治死人的是誰,不是不會醫術的,而是會點醫術自以為學成的八兩。”
衣沐華細思,這話有幾分道理,不禁多看他兩眼,
王德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臉微圓,面板光潤,乍一瞧覺得他是敦厚之人,但從他進屋後的話語看來,他只長得老實。
霍至翻白眼,“說出一種誰都沒見過的草,糊弄誰呢。”
說道,“你可有這草?不妨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這草長在鐵盤山北面,你們想見識可以自己採。”
聽到鐵盤山,霍至炸毛,“鐵盤山有悍匪,誰敢進山採,你故意說的吧,依我看,什麼八兩草,全是胡扯。”
“我乃太醫,何等身份,犯得著胡編亂造?”
“那可說不準,誰知你肚裡裝了什麼壞水。”
“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
兩人為了王德是不是胡扯而爭吵,衣沐華與公孫束等人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方孔壓低聲道,“莫非此時與鐵漢寨有關?”
八兩草長在鐵盤山上,難免人將此事與鐵漢寨聯絡在一起。
衣沐華:“不好說。”
公孫束:“與一趟鐵盤山不就知道了。”
梅映輝點頭,四人當下決定去一遭,
另外一邊的王德和霍至已吵得面紅,公孫束說道,“兩位稍安勿躁,既然王太醫說鐵盤山上有這種毒草,我們一起去找。”
“鐵盤山有匪徒,我們進得去嗎?”
公孫束一笑,“放心,我們會保證諸位安全。”
除了王德外,其餘四人也想見識所謂的八兩草,便共同趕往鐵盤山。
衣沐華吩咐虎蛋坐在前頭馬車前,是以一路暢通,待馬車無法上行,他們棄車從步,往鐵盤山北面去。
爬山中途,衣沐華不慎扭了腳腕,未免拖累大家,衣沐華說道,“你們上山採,我在這裡等你們。”
王德露出訝異神情,“此處是山匪地盤,你一人留下,不怕被抓?”
衣沐華瞥了眼不遠處的虎蛋,笑著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