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怔住,她怎麼覺得公孫束巴不得自己求他,這是錯覺嗎?
公孫束又道:“從老闆稱呼便知對方可疑的你,就沒想過這一切極有可能是莫許白等人的陷進?”
一陣沉默,衣沐華說道,“我想到了,但我如果我不答應,莫許白定用其他方法逼我就範,替他爹平反,並不違揹我的原則,做了也沒什麼。”
在虎蛋分蛇毒藥,衣沐華派上了用場時,她已經想到,也許這一切全是莫許白安排。
莫許白說過,他一直留意衣沐華的舉動,那綁架林老闆的老婆便不是偶然,而是迫使衣沐華上鐵盤山的引子。
見到衣沐華,莫許白並無她答應的把握,便有了公孫束進山林,衣沐華為救公孫束,不得不答應莫許白請求的事。
“他分明是借你除去他的仇人。”
“我利用他,他利用我,都一樣。”
衣沐華笑了笑,“他們帶我和梅映輝進了鐵漢寨。多年來,鐵漢寨殺人越貨,官府欲除之,可又苦於鐵漢寨易守難攻而不敢動,如果此時我奉上鐵漢寨周邊的地形,我想,這對他日掃除鐵漢寨十分有利。”
公孫束頓了頓,“原來你早就算好了。”
他瞧衣沐華的眼神轉幽深,彷彿發現羊皮底下是狼那種,衣沐華知道他想歪,立即解釋,“我哪有如此大能耐啊,只是不爽他算計我,找回點面子罷了。”
公孫束沉默,不知相信了沒有,衣沐華又補充,“現在的我一心掙錢養家,才沒閒心謀劃別人。”
“晴光酒樓好好經營,養活你不是問題。”
“酒樓真正的老闆是金燦燦,我只佔兩成,夠溫飽罷了。”衣沐華看了看公孫束,“世子大人,聽說你常周遊,不妨多與我說說別地方的事唄。”
相比上畫舫的客人,世子所見遠多於他們,衣沐華希望從中得到資訊,尋找掙錢機會。
“我與你很熟嗎?”
不熟幫抓什麼刺客?
當她傻麼?
她算明白了,公孫束就是個口嫌體正直的人,他的話聽聽就過,絕不往心裡去。
衣沐華笑了笑,“一回生兩回熟嘛。”
公孫束抬高他的下巴,“我是世子,你居然妄想兩回就結交?”
衣沐華明白,瞪著抱他大腿的人從大平國東排到大平國西,她需拿出誠意,“那七成熟?哦,不對,七回熟。”
“沒門。”
“那我爬窗。就像那個女刺客一樣。”
公孫束忍俊不禁,旋即斂容,“你這不屈不撓的勁該用在查案上,四象殺了楊登和樊隆,你們的線索全斷了吧。”
“我們正查害楊登和樊隆的毒,希望能找到新線索。”
公孫束搖頭,像是知道什麼,衣沐華打算問,敲門聲響起。
衣沐華開門,方孔陰臉走進,“仵作查不出是何毒?”
若不知道毒為何物,他們就無從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