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咬牙拽緊拳頭,指甲入肉滲出紅血,仇恨暴怒燃燃而起,身覆一層燒盡一切的戾火。
忽然看到屍體脖子上一根銀針,伸手將他拔出湊近眼前一看,一雙本來就遍佈紅絲陰厲的眸子多添幾分嗜血森冷。
好啊,敢在我無盡門上動人,怕是活膩了!
憤怒地一揮袖子打出一道強勁袖風,空置木架子四分五裂噼裡啪啦掉落,撞在地板上,清晰碰撞聲猛速敲打耳膜。
良久。
一處壓沉密室內,肅靜和危險重重壓在心頭上。
張信腦袋滋滋作痛地坐在椅子上,旁邊清茶已經涼透。
下面是兩個俯首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
“說,你們倆看到了什麼?”
“我們沒......沒......看清楚......”
“你們的眼睛白長了嗎?”張信陰氣森森道。
目光宛如凌厲刀子雨深深插入二人後背。
“他......他們也穿著黑袍戴面紗,看不清臉。”
“看不清就是眼睛是沒用了,挖了吧,免得身上多一件累贅。”張信隨手丟出一把匕首,“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巫族最忌諱貪生怕死,既然兩人能向外人透露訊息,也就表明他們失去存活在世上的價值。
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鬆口的,釀成大錯就是釀成大錯了。
“大祭司饒命!大祭司饒命!”
“饒命?哼!”張信身子前傾,“你們不想動手就換我幫你們,不過我下手可就沒那麼溫柔了。”
一想到那狗賊竟把張老弄死了就來火,重重地拍打椅子扶手,幾乎咬碎了牙齒,火氣腹中生,狠狠地瞪著下面兩個人......
待劉文進屋回報,瞧見兩俱死相驚恐駭人的屍體,忍不住打一冷顫,估計接下來幾天時間都得做噩夢了。
戰戰兢兢彙報萬川情況。
一發現異常張信就立即派人注意洛城那邊動向,畢竟新娘作為外人最有嫌疑。
“你是說洛城和新娘子同時消失了?”
“是,我們趕到之際院內已經無人。”
“連個人都看不住,你說我要你還有何用?”
“是屬下失職,請大祭司處罰。”劉文兩腿打顫道。
“馬上派人尋找洛城蹤跡,若是傷了一分我便拿你是問!”
“遵命。”劉文猶豫一會應道。
張信起身拖著長袍越過劉文,留下一個弓著腰僵直冒冷汗的劉文還有兩俱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
負手走回自己房間,思考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
洛城為何會和新娘同一時間失蹤?
新娘?記得她不是客國的一名王女嗎?從小到大接收書畫文雅薰陶,心思單純,體質嬌柔,況且要從萬川過來勢必經過水路,她生長於大漠之中根本不會水,難道中間出什麼差池了?又或者敵人另有其人。
不管哪種情況,若是膽敢傷害洛城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關好房門,轉手拿出一個東西。
咬破手指頭滴一滴血在掌心圓羅盤上,羅盤泛出詭異紅光。
“大祭司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