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貼臉,極其寂靜。
恍如走進冰窖。
一根根冰柱佇立在中間。
森森寒冷氣息環繞,從冰裡面冒出來的冷氣像薄霧一樣。
冰室狹小,兩人在冰柱之間走動,不一會兒便走完全部地方。
林稚繃緊神經邊走邊打量周身冰柱,冰柱渾身通白,乍一看還以為是白瓷柱。
眼神四處掃視,微蹙眉頭眯眯眼睛,居然過分平靜。
禁地裡面就只有冰柱子?鬼才信巫族耗費那麼多精力就是為了,一定還有別的東西存在。
最後視線落在白柱子上,向前走幾步觀摩。
頓了頓,指尖一縷靈氣飛向柱子,隱約看到裡面一個影子。
果然有異常!
靈氣繼續透入冰柱,乳白色逐漸淡化變半透明。
這?!
怔怔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一幕。
一個女孩?!
一個身著嫁衣的女孩此刻被冰凍在冰柱裡面!
靈氣巡遊回到他指尖,裡面的人已經生息皆斷,寥無存活之氣。
林稚倒吸一口冷氣:“她死了。”
玄牧卿給他旁邊的一根柱子注入靈力,那邊顯露出一個女孩子的身影,毫無例外身著紅衣,閉合眼睛,一臉嫻靜可愛模樣,咋一看還以為只是睡著了而已。
“這裡也有,巫族娶回來的小新娘應該都被封在冰柱裡面了。”
一根根找下去,在靠牆地方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阿螢。
一根冰柱代表一個小女孩逝去生命。
玄牧卿:“一共二十個女童,外面設防重重可見其重要性,裡面乾淨無戾氣,明明是屍體聚集的地方卻意外地寧靜祥和。”
“的確,就好像她們並不是屍體,只是暫時睡著了而已。”林稚手掌貼在冰柱上,寒涼透過面板傳過來,眸色沉如深潭:“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玄牧卿:“無盡門喜歡研究無人性禁術,大抵又在鑽研什麼陰毒之術,從煉製魂俑到小古身上的毒,在他們眼裡,外人只分為能利用和不能利用。”
林稚緩緩抬起下巴陰色道:“以惡而生,總有一天也會因惡而逝。”
張信獨自一人來到魂俑室那,待室門開啟,他踱步走進裡面,緊蹙一眉頭,張老不在他平常所在的桌子那,細細打量周身,察覺一絲異常。
“張老?”
“張老。”
“張老?”
不祥預感頓時湧現心頭,往常張老都會待在室內,而現在竟然罕見地沒影了?
莫不是去哪了?
烏黑靴子踩在灑落在地面的圖紙上,緊繃身子旋望四周。
一架架魂俑站立阻擋視線,遊了一圈下來完全不見張老人影。
站在那個櫃子前面,伸手推開它。
門口開啟,第一眼便看到躺在裡面的張老,而周身的書籍已經清空,頓感不妙,急忙過去探查張老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