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惜!你幹嘛呢!”
正當場面有些焦灼的時候,班主任走了進來,看見耿惜扛著一個板凳訓斥地喊道。
“老師,我跟孫望溪說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我力氣大什麼都能幫他,他還不信,我舉起來給他看看。”
班主任顯然不信,問了問旁邊的孫望溪:“是這樣嗎?”
孫望溪點了點頭,班主任也不再說什麼,對於這個學生的性格之前的班主任已經說過了,所以也不再追究。
見沒人反駁,班主任沒好氣地對耿惜說道:“馬上要上課了還不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對於好學生,老師總是會寬容些,耿惜雖然活潑了些,但是成績好,平時又不調皮搗蛋的。
耿惜一聽,立馬將板凳放了下來,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拍著胸脯對同桌周小婷輕聲說道:“嚇死我了,這要是老師不來,我估計得打起來。”
周小婷打著趣說道:“該嚇死的是李歡吧,你那板凳抗在肩上誰不慌啊,要是你真腦子犯病砸下去,她這腦瓜子可就沒了。”
“我!”耿惜激動地聲音都有些高,她自己也發覺了,趕緊壓了壓聲音說道:“我傻呀我,真砸下去得賠多少錢啊,那些錢我留著買糖不甜嗎?”
耿惜的話惹得周小婷和孫望溪都笑了起來,原來她也知道怕啊,剛才那完全是在裝裝樣子,嚇嚇李歡的。
午飯之後孫望溪去了一趟醫務室,到處找上週五耿惜在這留下的糖紙,這兩天的相處,他知道耿惜愛吃糖,所以他想用這些糖紙記錄著和耿惜她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父母就會把他接走,再回到過去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而日記或許可以成為他唯一的救贖。
找了半天,每個角落裡都找過了,連垃圾桶都翻了幾次卻依舊沒找到,正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耿惜走了過來:“你是不是哪裡難受了,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耿惜見他許久沒有回來終歸是有些擔心,見他在醫務室裡就猜測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見耿惜這麼擔心也不敢隱瞞,支支吾吾地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哈哈哈,你是傻子嗎?哪有人會隨便亂扔垃圾的呀?”她大笑了起來,李萍平時倒是沒有太關心她的學習更多的事素質的教育。
孫望溪被耿惜一陣嘲笑,羞得滿臉通紅,反倒是他像個小姑娘。
“我回去找找,這兩天垃圾少,應該還在我房間的紙簍裡,找到了我給你送過去。”
很快就到了放學的時候,耿惜周小婷還有孫望溪三個人一起走到放學回家的路上。
耿惜和小婷一路上嘰嘰喳喳說著在學校裡的趣事,孫望溪只是在旁邊聽著。
原來這就是和朋友們一起回家的感覺,還真是愜意。
回家之後耿惜立馬回到了房間尋找糖紙,孫望溪則是一刻都不敢耽誤地練琴,因為他超長的耐久力,別人練習了兩三個小時眼睛就會花看不清音符,手會變得僵硬,他卻沒有這樣的症狀,所以這個週末他學了太多,太急,還有很多並沒有鞏固。
至於作業不存在的,他都不知道超前完成了多少作業,一年級的能有多難,他怕父親沒事找他茬,恨不得開學第一天就把這學期的知識都給掌握。
沒過多久耿惜過來將這四天剩下的糖紙都交給了他,兩人說了一會話後耿惜又回去了。
孫望溪也練琴累了之後趁著休息的空檔開始寫著日記,可是誰又能知道,從這一天開始他寫了七千多頁的日記,每一頁都沾著一張糖紙,正如每一頁都印寫這耿惜這個名字,沒有一天缺席在上面。
糖紙日記七千頁,頁頁印寫耿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