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上肖楨告訴孫望溪已經轉到了耿惜所在的班級,課桌也已經搬過去了,吃完早飯直接跟著耿惜去教室就行。
剛準備出門耿惜就來叫他一起去上學,她前一天晚上就知道這件事了。
出發前,肖楨還有些不放心,對著耿惜說道:“小耿惜,望溪有些膽小,到了新班級你多照看他些,有什麼事打電話叫我。”
耿惜拍了拍胸脯說道:“肖老師放心吧,學校裡誰敢惹他,我用板凳把那人拍死。”
看著這小流氓範的耿惜,肖楨突然有些發愁:但願耿惜自己別把望溪帶壞了。
“耿惜,你今天起這麼早啊?”耿惜的同學大老遠地喊道。
耿惜得意地說道:“今天有事呀,這是我鄰居,孫望溪,以後跟我們一個班。”
“孫望溪?他怎麼到我們班了?是因為他。。。”那位同學沒有繼續說下去怕傷到孫望溪的自尊。這件事鬧得比較大,全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麼多人欺負一個人,想不知道都難。
“那你就不用管了,他現在是我鄰居我要保護好他。”耿惜跟同學說著。然後又對孫望溪說道:“望溪,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周小婷。”
三個人眼看時間來不及了,就趕緊和肖楨告了別,在路上相互介紹著自己,聊著這個週末是怎麼過的,一轉眼就到了學校。
。。。。
半天下來耿惜和周小婷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的成績那麼好,這人上課認真,下課後除了上廁所就是做作業,教室再吵好像都和他沒有關係,他總能夠靜下心來。
可即便如此他不去招惹別人總有人會去招惹他。
“喲,這不是前兩天被一班所有人一起打的孫望溪嗎?”午休時一個女生大聲喲呵道。
耿惜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嘲諷孫無羨,皺了一下眉頭,抬頭一看發現是李歡,這人從幼兒園開始就和耿惜還有周小婷就是對頭,看樣子是想拿孫望溪說事。
站起來指著她說道:“李歡,你看我們不順眼衝著我們來就好,人孫望溪可沒有招惹你。”
“怎麼,我又沒招惹你,他被一班所有人一起打的事全校知道,我說說關你們什麼事?”說完她又轉身問孫無羨:“唉,什麼事能讓一個班的人都打你啊?”
“肯定是做了小偷小摸的事惹了眾怒唄,那麼多人其中還有不少女孩子,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聯手欺負一個人呢?”
“瞎說,我聽說這是長得像個怪物,會吃人的,好可怕的,我們躲遠一些。”
一邊的幾個和李歡走得近的人附和著她,嘲弄著孫望溪。
孫望溪倒是沒有理會她們,繼續做著自己的作業,好像他們說得並不是自己根本就不關心,即便現在不跟父母住在一起了,他還是會害怕成績落下了父母會一頓毒打。
父母的毒打可不是開玩笑的,遠比這些人的嘲弄要可怕得多。
李歡見這人不理會自己也有些生氣了,聚集著一群愛看熱鬧的學生,大聲說道:“要不讓我們大家看看是什麼樣子的吧?”說著就招呼幾個人上去扒他的褲子。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是嗎!”耿惜大拍桌子說道。
說著耿惜直接扛起了板凳,反正也比小提琴重不了多少,這種分量的她習慣了。
幾個男孩子瞬間不敢動手了,這個年紀男孩女孩力量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看到耿惜這麼兇還是有些怕的。
對著李歡說道:“我們吵歸吵,但是以後你再敢拿他的面板說事,信不信我這個板凳直接拍你頭上!”
耿惜知道當眾說人家的短板是一件很傷人自尊的事情,而且他本來就因為這個事情很自卑了,再刺激他非得把他逼成什麼樣。
李歡才七歲,還真被耿惜這個樣子嚇住了,但是嘴上卻不服輸:“怎麼?有病還不讓人說了?”
耿惜才不慣著她,孫望溪有什麼不好的也輪不到李歡嚼舌根:“那你腦子不好怎麼不說?他每次都年紀第一,你每次倒數,還出來顯眼,真不知道害臊!”
李歡是真的生氣了,但是她又吵不過耿惜,幼兒園的時候就這樣,一直被她壓著:“我和新同學鬧著玩,管你什麼事?”
“鬧著玩?我把你褲子扒了跟你說鬧著玩好不好?”
李歡沉默了,或許是被耿惜的氣勢所嚇到,她總覺得耿惜這個瘋丫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自覺地就有些害怕,她可是女孩子呀,耿惜要真瘋起來她還怎麼見人?
我今兒個把話撂這了,誰要是敢動他一下,我今天不把他牙打掉算我耿惜是個軟蛋!”
“耿惜。。。”他想提醒耿惜這樣得罪全班同學不好,會連累她的。
耿惜正在氣頭上,撇開了他的手說道:“你先別吵吵,不然連你一起錘!”
孫望溪有些錯愕,耿惜吵架上頭的時候怎麼敵我不分呢?但是心裡卻非常感動,這世界真的有人會願意為了他而與全世界為敵。
儘管那時候的他們所謂的全世界只有一個學校,一個教室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