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加班,先不和你說了。”
結束通話電話,溫沫已經無法再鑽進資料裡了。
她時不時瞟一眼穆斯年,感覺他要抬頭的時候,又趕緊往別處瞟。
她想著要怎麼問穆斯年才不會顯得那麼刻意,反而可以突顯她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她還沒開口,倒是穆斯年先問道:“怎麼了?”
“嗯?沒怎麼沒怎麼。”
“我臉上有東西?”
溫沫仔仔細細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有東西。”
“那幹嘛一直看我?”
“我?”溫沫指了指自己,並不想承認,“我有嗎?”
穆斯年輕嗤,“沒有嗎?”
溫沫小聲嘟囔,“只是看你,又沒有要吃了你,看你難道會長痘不成。”
穆斯年沒再回復,反而靜靜地看著她,毫不遮掩,像是漫不經心,像是已有預謀。
再抬頭時,溫沫剛好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只是一瞬間,溫沫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他的目光太過攝人心魄,讓她抵擋不住。
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他的唇瓣抿了兩下,立刻就把溫沫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好、好嫩的嘴巴。
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溫沫彆扭地移開視線,不自然地撓了撓耳根,僵硬地說道:“我、我繼續工作了,嗯。”
辦公桌後的男人合上檔案,站起身,目不斜視地朝她走來。
待溫沫發覺他的動靜時,他已經坐在她身旁了。
她感受得到沙發那輕微的凹陷,和那團黑影。
可溫沫沒膽轉過頭直視他。
一股心虛感在她身體裡亂竄。
穆斯年鬆了鬆領帶,手臂搭在沙發上,低著腦袋側著身看著她,目光慵懶地盯著她的耳根子看。
看著那團殷紅從臉頰逐漸蔓延到耳根。
他淡淡出聲道:“溫沫。”
此刻的溫沫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他平時的嗓音,還是他刻意壓低了嗓子。
在她聽起來,總有一股讓人羞得說不出口的感覺。
溫沫嚥了咽口水,佯裝漫不經心回覆道:“怎麼了,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