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看著她絮絮叨叨的嘴,實在沒了耐心,走上前將她打橫抱起。
身體突然騰空,溫沫被嚇了一跳,手下意識地勾住穆斯年的脖子。
直到他將她放在副駕駛上,她才漸漸回神。
她其實是想讓他揹她而已。
緊接著,穆斯年彎腰探進車裡,幫她把安全帶繫好。
兩人的距離很近,溫沫的一呼一吸似乎都是穆斯年身上凌冽的香氣。
他正要退身離開,溫沫拉住他的手臂。
穆斯年轉過頭,兩人的鼻尖輕點了下,溫沫把頭趕緊往後仰。
他緊盯著她,“怎麼了。”
“穆總,你的香水味好香。”
“……”
車子從體育中心繞出來時,花了不少時間。
到達一個三岔路口,車流才漸漸分散。
穆斯年開車時,習慣放鬆地靠在背椅上,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搭在扶手箱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車速度嚇死人。
他猛地拐了個彎,溫沫嚇得抬手緊緊拉住把手手柄,身子坐得筆直,緊盯著前方的景象,眼珠都不敢轉一下。
她還沒從他開賽車的陰影中走出來。
下一個分岔路口,紅燈亮起,穆斯年平穩地停下,溫沫才悄咪咪地鬆開把手,搭在大腿上。
她小幅度地摩擦了幾下,剛剛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幾十秒的安靜,溫沫又開始思考要怎麼來打破。
可她剛轉過頭,就看見穆斯年手肘撐在方向盤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溫沫的心突然漏了一拍,“怎麼了嗎?”,她又抬手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穆斯年沒回答,注意力再次回到路況,看似十分專注,嘴裡卻冷不伶仃地說:“眼角有髒東西。”
要不是這車裡只有溫沫一個人,她一定不會認為穆斯年這是在和她說話。
看著車一路狂奔,溫沫裝作十分冷靜地從包裡翻出小鏡子,照了照。
好傢伙。
這麼大坨眼屎!
溫沫心態崩了。
它在她眼角待了多久啊,不會剛剛她拉住穆斯年的時候就在了吧?
她鬱悶地掏出紙巾擦掉,接著繼續鬱悶。
期間,她偷瞟了穆斯年一眼,他的神情淡然,好像並不是很想搭理她,也對她眼角藏了這麼大顆眼屎不為所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