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斯年好似就是為了讓她害怕,將甩尾的角度放得特別大,每一次都讓溫沫覺得安全帶已經勒不住她了。
前面又是一個大彎,溫沫實在抗不住體內一股眩暈感,左手胡亂抓住穆斯年拉手剎的手。
“穆總,穆總,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可穆斯年就好像沒聽見她的話,到達彎心處,依舊將手剎拉緊,用力踩住油門,左手向左打方向盤,帥氣的飄過這個大彎。
“啊啊啊!慢點慢點!”
“嗚嗚嗚!穆總,拜託拜託,慢一點!”
溫沫感覺自己的心就要從身體裡蹦出來了,穆斯年要是再不停,她20多年的命就要搭在這車上了。
穆斯年用餘光漂了眼溫沫,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已經嚇得豪無血色,額前的劉海散亂地貼在額頭上,睫毛上似乎掛著小顆的淚珠。
他終是在一個直道上停了下來,緊接著沈志遠的賽車就從他旁邊飛速而過。
溫沫雙手抓著安全帶,大口地喘著粗氣,眼鏡瞪得老大,無神地盯著前方,好似靈魂出竅了般。
待她確定車確實停了下來,心裡突然湧出一種靜止的世界原來如此美麗的感慨。
“穆、穆總,我要下車。”
“不體驗了?”
“不了不了。”
還體驗?再體驗她就不知道明天的太陽有多美麗了。
見她確實被嚇得不輕,穆斯年下車,給她開了車門。
溫沫胡亂扯了幾下安全帶,意圖很明顯,我沒力氣,你來幫我。
穆斯年又彎腰探進車內,耐心地給溫沫解開三條安全帶,這紳士的模樣,溫沫差點以為剛剛瘋狂漂移的人不是他。
溫沫扶著車門下了車,在雙腳碰到地的那一瞬間,她更加真實地感受到活著真好。
沒有過多的交流,穆斯年關上車門,又回到駕駛座上,加足馬力揚長而去,留下溫沫在風中凌亂。
溫沫盯著漸行漸遠的車尾,眯了眯眼,沒關係,她是淑女,她不能生氣。
可在幾次自我心裡疏導後,她依舊被一團怒火堵住走出不來。
傍晚回去的路上,溫沫還是和穆斯年一同坐在後排。
一上車她就往角落裡縮,生怕等會兒前面開車的司機也來個極速漂移,那她可能會原地去世的。
今天耗費了她太多精力,沒多久她就靠在車窗上睡著了,穆斯年將注意力從檔案轉移到她身上,接著示意司機將車內空調的溫度開高一些。
待她醒來,已經在自己小區樓下了,穆斯年已經摘了眼鏡閉著眼,溫沫不知道他睡著了沒,也沒打擾他,和司機打了個招呼就下車了。
一下車她就被風吹得直髮抖,她裹緊大衣縮著脖子往家裡跑。
溫沫一下車,穆斯年就睜開眼,重新戴上眼鏡,看著溫沫進了小區,才讓司機駕車離開。
晚上,溫沫收到一份郵件,是穆斯年發的一份和一家外企的簽約合同,並讓她核對相關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