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則釗懶得和趙海再繼續囉嗦,這個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就全當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是放屁,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無論如何也要消失在他和陳瀟的世界,這樣他的人生才能幸福。
他抽完手裡最後一口煙,用腳狠勁踩了踩冒著火星的菸頭直到熄滅,他沒再看他,一副要離開的樣子,語氣依舊很冷漠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這兩天,我派人來接你。”
他說完正欲跨出門,可又折返回來補了一句:“別想著跑,我已經找人24小時監控你了。”
溫則釗走後,趙海失神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全無剛才火爆的氣焰。
他這輩子真是過得還不如一條狗!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老婆被自己殺死了,死人又不能復生,親生兒子對自己又是這般模樣。誰不想在這個年紀享天倫之樂,有些事情就是沒法挽回,沒法彌補。
“自作孽,不可活。”趙海喃喃自語著。
可悲,可笑,可憐,可恨。
想到這,他突然笑了出來,笑得很大聲,夾雜著苦澀和心酸,在這空無一人的屋子裡只有他的苦笑迴盪。
曼谷飛紐約的航班是凌晨的,所以溫則釗先下榻在了市中心的酒店。
一路上舟車勞頓他也累了,正想洗個澡放鬆下再來處理手邊的事,可手機突然來了一個提示,陳瀟回H市的飛機已經落地了。
他又坐回床上,撥通了陳瀟的電話。
“喂。到了?”
“嗯嗯,剛落地你電話就打來了。”
溫則釗的聲音聽起來疲憊中帶著些沙啞,陳瀟也不知道一個人在曼谷的他到底怎樣了,關心地問他:“事情處理得怎麼樣?很棘手嗎?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累。”
許是因為剛才抽的那根菸導致他的嗓子現在又幹又澀,他清了清嗓子,說:“不是什麼大事,都處理好了。
哦,對了。我讓徐文去接你了,你去我那住吧,徐文就住我隔壁,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你。”
“你忘了你的女朋友是做什麼的了?一個赤手空拳就能打趴四五個毛賊的人民警察!還說不準誰照應誰呢?”
陳瀟在電話這一頭驕傲地說著,倒是逗笑了溫則釗,他想了下徐文,想著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沒準真是陳瀟保護徐文多過徐文保護她。
他在電話這頭笑得開心,可臨掛電話前還是再三囑咐她要按時吃飯,別熬夜,執行任務時多加小心,缺什麼需要什麼告訴徐文一聲就好。
溫則釗簡直像是個老父親般,事無鉅細的關心著陳瀟。
“知道啦,那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在家等著你回來。我想你。”
“Miss you too baby!”
溫則釗等陳瀟先掛了電話,才按滅了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放,順勢躺倒在了床上,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出來,兩眼放空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明天的紐約之行又將面臨怎樣的挑戰和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