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白老頭,一手叉腰,一手捏著溫子唸的耳朵,頗有幾分逮到自家調皮的孫子,“和顏悅色”的教育著自家的孫孫。
做人不能太過那啥.....
不過從白老頭時不時抬手擦著額頭滾滾汗珠的表情來看......好像有的人,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氣定神閒。
“知道你那兒錯了嗎?”
“錯了錯了,那兒都錯了!”
“敷衍!”白老頭再一次擦去汗水,指著石板正中浮漚釘上的圖案便說,“你看看這是什麼?好好看看這——”
“到底是什麼!!”
溫子念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不敢動彈,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別看這白袍小老頭兇巴巴的樣子,一副打生打死的模樣可怕極了,實際上並沒有。
老頭手裡輕飄飄的,看上去打得火熱,實際上只是幫溫子念拍一拍身上的灰塵,至於擰耳朵......嗐!
揚州有個小丫頭,比這兇猛多了!
習慣了習慣了,無所謂的啦。
現在老頭叫他看,他就勉為其難的長大眼睛看了看,這一看.....
哦豁,好傢伙!
這這這...這咋回事兒?
只見這石門之上的浮漚釘上,有一株綠油油的楊柳,正在門上瘋狂搖曳著五條顏色不一的柳條,定睛細細打量,還能看見楊柳樹幹之上的紋路。
溫子念也懵了,又是柳樹?
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了錯,以前溫子念總覺得自己不管是走到哪兒,身邊都有柳樹的蹤跡,現在嘛...呵呵,心裡長了株賴皮楊柳,怎麼薅都還是那個模樣。
可是這門上也有!
這就很過分了!!
溫子念很生氣,伸手將叨叨個沒完的白袍老頭扒拉到一旁安撫道:“您先別急,不就是顆樹嗎,砍了不就行了!你們先歇著,大樹底下乘乘涼,我來解決這個小問題!”
再一次擼起袖子,搓了搓牙花子,冷哼一聲:“我溫子念今天就不信了,這麼大個人了,還治不了你的邪!”
探手一抓,輕喝:“劍來!”
嗡~~
木劍嗡鳴,五個老頭瞪大眼睛看著從灌木叢中搖搖晃晃如醉酒的木劍,飽含滄桑,歷經世間冷暖的眸子裡,滿是迷茫!
他叫什麼來著?
溫子念?
那個溫?那個子?什麼念?嘶——這名字有些熟悉!
欸?老夫孫女揹回來的那小子,不就叫這麼名兒?
巧合吧?
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