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城門已關,量他也不能帶走老子。”
許相夢心裡正樂著,東方郎卻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他轉頭衝著許相夢一笑,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出路了?”
許相夢愣了一臉,一是因為被東方郎猜中心事,二是害怕他有什麼辦法逃出去,到時候荒山野嶺,渺無人煙,自己可就不就成了大色狼嘴裡的小綿羊,叫天天不應,叫人沒有人。
“老子雖然不是小綿羊,可誰知道他這頭惡狼會做什麼呀!”許相夢心中近乎崩潰。
許相夢還沒來得及想出任何自救方法,只見東方郎拾起地上兩顆石子,瞄準出手,一打一個準,敲暈了本就昏昏欲睡的守衛。
許相夢瞪得兩隻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她不禁想是否因自己起了歹心才命中註定遭此一劫,可她雖然當時恨弱雲入骨,慫恿東方郎對她下手,但她並不以為東方郎是真的採花大盜,也沒有不害弱雲誓不罷休的狠心呀!
“老天爺,你不是這麼跟我較真吧?”
許相夢仍舊抱著一絲希望,或許是老天爺跟她開玩笑,又或者是東方郎跟她鬧著玩。
“走吧!”
許相夢被東方郎帶出了城,樹枝的蒼涼加上落葉的紛飛飄零,一派淒涼景象,許相夢好似看見了自己的結局,悽悽慘慘慼戚。
許相夢滿心空白一刻,只是被牽著往前走,不顧腳下,不管方向。她驀地回神,絕不能就此認栽,她可是在黑白兩道都混得風生水起的許相夢,區區一個採花大盜,絕不能向他屈服認輸。
“我說狼大哥,你能不能就看在我們還算有一點交情的面子上把我放了呢,反正我也不像女人,一點情趣都不懂,你就放了我,我帶你去找更多美人,任你挑任你選!”
“到嘴的雞肋都比還滿山跑的大肥活雞來的好,你懂我意思嗎?”
東方郎一臉深意的笑容,眼睛瞥過許相夢前胸,許相夢剎那明白了他的諷刺。
“老子……”許相夢幾乎就要罵出來,但硬是強壓去怒火,笑道:“那狼大哥都這麼說了,反正我確實是沒長相沒身材,那你就把我無情地撇棄吧!”
許相夢為了逃命不惜自損,跑幾步到東方郎身邊去拉他手裡拽著的繩索另一頭。
“別想了,上天安排你我偶然相遇,今日又再度重逢,我要是放了你,老天爺會覺得我不是好歹的,那我以後還怎麼混得風生水起。”東方郎說罷又拉起許相夢繼續走。
“喂,我,你這……”許相夢語無倫次,又怒又忍。
深夜踏秋,許相夢一點遊玩的興致都沒有,因為她是慘遭綁架之人,手腕被牽著走,沒有自由。
許相夢緩緩回頭,縣城已在大老遠之外,茫茫一片風吹草地上,無人。或許許相夢心裡暗傷的只是夜央沒來救她罷了。
許相夢嘴角苦澀一笑,天黑之前自己才對夜央無情到撇棄他在百骨井裡,毫不顧惜他的生死,難道現在還要他以德報怨救自己嗎?許相夢或能想象,夜央此刻護著弱雲,一刻不離。
“其實我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呀!”
許相夢彷彿想透徹了一般,不再糾擰手腕白叫自己疼痛,她加快腳步跟上東方郎的腳步。東方郎發覺繩索那頭的拉力消失,轉身便看見許相夢一步站在了自己身旁。
“你……”東方郎對許相夢的異常舉止略有疑心。
“我,決定跟你走了,不如我們搞一個採花雙盜的組合,把全天下的美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如何?”
許相夢這氣勢如虹的模樣,說得就跟真的似的,嚇得信以為真的東方郎驀地一怔,心想:果然最毒婦人心,這個女人真的好不正常!
“怎麼樣怎麼樣?”許相夢一來興致還一個勁兒的用肩膀撞東方郎。
“哎哎哎,我說你這個女人也太不懂矜持了吧,這樣是沒有男人喜歡你的。”東方郎一副愁眉說道。
“老子都不怕,你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許相夢略有不滿東方郎如此說。
“你這是故意罵我呢吧?”
“誰罵你了,老子沒罵!”許相夢趕緊辯駁道。
“本大盜遊走天下,採花無數,你覺得我會是太監?”東方郎一臉不滿問道。
“呵,誰知道你是不是太監!”
許相夢輕蔑一笑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這可是在對一個採花大盜挑釁,自己這是活膩了還是想死了?
許相夢低頭深深怨嘆,乍一下抬頭想認錯,卻被東方郎一把捏住了臉蛋,說道:“我會讓你知道,本大盜到底是皇帝還是太監。”
東方郎的詭色笑容越發慎人,許相夢一撇過頭,簡直肉疼。一剎思索,許相夢“譁”一下跪了下來,立馬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哭相,說道:“狼大哥,你是皇帝,我給你跪下了,求你繞了我這條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