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雙琅昭神態自若,不像是酒沒醒的樣子。
倒是阿花這個見色忘友傻丫頭被騙了。不過雙琅昭這樣黏著阿花也是好事。好事。
雙琅昭走後沒幾天。文真又來了。
不過這次是偷偷摸摸過來的。
“小娘子!小娘子!”
離阿花嫁去長安城還有些日子。我正是無聊的在花叢裡找有沒有好玩兒的東西。只聽的壓低聲音的呼喊。
轉身便見了文真。
“文小公子今日是怎的?畏首畏尾的藏在此處?”我看到文真,便向他走過去。
“小娘子!都是你害的!”文真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盯著我,說著還四處瞧了瞧“阿花姑娘的夫婿走了吧。”
我也順著文真的目光四方看了看“走了。自是走了。都走了好幾日了。”
文真聽聞,便放鬆了警惕,不過仍是一副我欠了他東西一般的神色“那日我回去,我父親就把我好生訓斥了一番。竟要把我關上足足七日禁閉。後來我便知曉,是關兄告的壯。”
我瞪大了雙眼,反問文真“關謀告的壯和我有什麼干係?”
“關兄定是見我起了你的心思,便是來懲罰我的。”文真說著。揣起了手,一臉不甘“你說他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找你作甚!”
我不以為然,嗤笑了一番“他能對我起什麼心思?指不定還想置我於死地。”我扔了手裡的草“唔,你們城裡不是有句話嗎,家花哪有野花香。”
他卻忽然正了神色“我要是有了夫人,定是一心一意對她好的!野花在怎麼,也沒有家花香!”
“你說的那麼誠懇,我就暫且相信你吧。那你怎麼出來的?”
文真說著,多了幾分雀躍 “自是翻牆。四寶替我頂著呢。不礙事。”
我有些無言以對,草草問了一句“那你,找我何事?”
文真在這時居然賣起了關子“小娘子猜一下。”竟是笑吟吟的望著我。
“我怎麼會知道。”說著我轉過身開始眺望起了藍天。
文真見我沒回答他的意思。便斂了斂神色。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伸到了我面前。“噹噹噹當!”
“糖葫蘆?!”我轉過身,驚喜的看著他“你怎的有這個?”
文真有些洋洋得意“自是去了一趟集市。給你的。”
“給我的?”我有些不解。
“不要嗎?不要的話我可就吃了。這個可好吃了。”他說著竟真的就想咬。
我一把奪回虎口的糖葫蘆,將它仍進了我的肚子“你怎的知道,我喜歡這個?”我邊吃邊看文真的反應。
“小娘子也喜歡?嘿嘿,真是巧了。”他說著,眼裡的欣喜越發濃郁“那我可算是誤打誤撞。我自小就喜歡這個。父親總說這是小女兒的吃食,不讓我吃呢。”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找夫人的事情,我自是要幫你物色的。”我心裡這麼想的,便也這樣說了出來。
文真這時竟向我揖了一禮,通身文人雅士之氣便顯露出來“那便多謝小娘子了!”但偏偏說的話那麼不修邊幅。
“今後。別小娘子小娘子的叫。聽著怪彆扭。”我嫌棄的看了文真一眼。
文真撅了撅嘴“叫小娘子會是親切一些呢。只有我一個人叫。”
“別。”我伸手示意他別說了“你就和他們一樣叫我阿月就行。”
文真聽聞轉了轉眼珠,斟酌了片刻便道“那阿月也別叫我小公子,叫我阿真就行。”
“行行行!”不應了他恐怕又是一場惡戰。“那阿真趕快回去吧。四寶該頂不住了。”說罷,我便跟文真揮了揮手。
他見天色已然變化,深知時間已過較久,便急吼吼的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囑咐我“阿月,我的夫人記得幫我好生挑選!到時定是少不了你的糖葫蘆!”
“知道了知道了!”
送走瘟神,神清氣爽便覺得有些犯困,衝向裡屋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