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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這東西,就和水一般。【比奇首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也。名聲一樣也是如此。一旦不好了,只怕這名聲就成了催命的毒藥了。
八公主顯然被她這麼一說也是想到了,笑容都沉了幾分,眉頭也微微攏起。不過隨後卻又道:“你心善,做了那些好事兒這才有了這樣的名聲,縱然真挑起來,誰又能說什麼?”
陶君蘭苦笑了一聲,忽然又想起太后說的**——倒是忽然就覺得有些心驚了。太后那般說,會不會也是有提醒的意思?
這樣一想,一時之間她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了。心裡總覺得是懸著的,沒半點安穩之感。
不過再怎麼不安,事實已經是在那兒了,也是改變不了了。到底最後陶君蘭還是隻能拋去了腦後。
一時到了英嬪那兒,略坐了坐,待到差不多了,陶君蘭便是隱晦的問了問綠柳和採鳶的情況。
英嬪倒是也沒藏著掖著,當下便是說了。倒是陶君蘭聽聞綠柳已是沒幾日功夫的時候有些傷感。
至於採鳶,英嬪也只說了一句話;“如今沒有治病的方子,也不過是一個結局罷了。”
陶君蘭想了想,也就沒再多問——不管採鳶是叫人算計了也好,還是怎麼樣也好。採鳶都是心甘情願幫著皇后辦事的,她自己選的路,怪誰去?
夜裡陶君蘭倒是忍不住和李鄴憂心忡忡的提起了八公主說的那事兒,又道:“你說,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李鄴其實早就知道這些了,正是猜到了可能陶君蘭會心裡有些擔憂他這才沒說。如今陶君蘭提起來,他便是忙笑道:“能有什麼影響?名聲好還是什麼壞事兒了?再說了,你做的那些,承受點這些感激又算得了什麼?”
陶君蘭搖搖頭,仍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我們也不過是花了一些銀子罷了。”
“那也是不錯了。你要知道,那些世家大族一個個都是肥的流油的。他們怎的捨不得出點銀子?縱然跟著施粥,也不過是應應景罷了,哪裡是真心?”李鄴嗤笑一聲,有些不屑和鄙夷。他這話是說的真的。縱然他掌握了海船貿易,可是真要和那些興盛了幾百年的世家大族比,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不是沒有,只是捨不得罷了。【比奇首發】只是顧慮太多不肯費心罷了。
“我也不過是為了名聲罷了。”想著那些人的感恩戴德,再想想自己的動機,陶君蘭越發心虛起來。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李鄴一笑,聲音清寧安穩:“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無需覺得愧疚。只是你給的,比你取走的更多罷了。”那些災民,算是真正的無家可歸,陶君蘭做的那些安排,何嘗不是給了他們重新安身立命的機會?被感激也是理所應當。
李鄴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彷彿這事兒本就是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了。一時之間,倒是叫陶君蘭也是禁不住心中緩緩安穩起來,也甚至有點兒心安理得了。至少,那心虛感是去了不少。
陶君蘭又將八公主說的汾陽侯那事兒也跟李鄴說了,末了也忍不住笑著搖頭:“什麼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如今卻是真明白了。”
李鄴挑挑眉,微微一笑卻沒說出這是自己的手筆。只笑著問道:“你覺得如何?”
陶君蘭一怔:“什麼如何?”
“這事兒你覺得如何?”李鄴又問了一遍。
陶君蘭這才反應過來:“我覺得……倒是很不錯。汾陽侯這般,算是得罪了衡國公府,得罪了皇后。而衡國公府到時候說不得真只能將那小姐給了太子。如此一來,姐妹兩個也說不定會不和。到時候太子也是不好做。皇后也是為難。”
越是說下去,她倒越是覺得眼前一亮:這事兒好處倒是真不少。尤其是對端親王府來說。而且,還讓皇后十分不痛快。
一想到皇后十分不痛快,她倒是心情有那麼幾分舒暢起來。雖說有那麼幾分落井下石,不過也不算太過就是了。
李鄴見陶君蘭這般態度,便是知道自己做對了。只是仍是沒說那是自己的手筆。
“你說,皇后怎麼敢沾上疫病?還敢用這個害人。”陶君蘭有些想不明白這事兒:“難道她就不怕皇上震怒?”
說起這個,李鄴的笑容都淡了幾分,有些微冷:“她怕什麼?如今衡國公府正是鼎盛之時,她兒子也成了太子,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了,誰又能說是她做的?拿不出證據來,也不過是誣陷罷了。她為什麼透過採鳶動手?為的就是好辯解自己也是不知情罷了。畢竟這個病症,誰敢接近?”
陶君蘭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如今是體會到了皇后的狠了。那不僅是對別人狠,更是對自己狠。畢竟這事兒萬一真有個操作不好,染上病症的,那也可能是皇后自己不是?
“她就不怕真爆發了瘟疫,到時候京城裡也是保不住這一片清淨?”只想象一下那場面,陶君蘭就只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下竄了上來。
李鄴挑眉,“怕什麼?真有那麼一日,說不得死的最多的還是她的對手。她高興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