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就當爸爸求你,出來跟我見一面吧。”
曾經指著她鼻子叫罵的榮景安,此刻的語氣,可憐到了極點。
一副哀求的語氣。
宋唯一擰著眉,“有什麼事嗎?”
“你出來就知道了,我就在你家樓下。”
掛完電話,榮景安到惴惴不安地坐在小區的小咖啡廳裡。
他的眼底佈滿了血絲,瘦了,黑了,也憔悴了。
這些天,付紫凝天天跟他鬧,就跟潑婦一樣。
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沒本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卻無能為力。
宋唯一乍眼看到榮景安,還被他的白頭髮嚇了一跳。
“唯一,我在這裡!”榮景安看到宋唯一的身影,立馬露出笑容,站了起來。
這笑容有些諂媚,第一次感受到他諂媚笑容的宋唯一,擰了擰眉,她寧願之前那個疏離的父親,也不想看到他如此討好的笑。
“要喝點什麼?外面那麼熱,怎麼沒撐一把傘?”
宋唯一低著頭,淑女地在他的對面坐下。
榮景安見她不開口,又小心翼翼地問:“對了,你差不多開學了吧?錢夠用嗎?不夠的話,爸爸……”
不夠的話,他要給自己打錢?
宋唯一笑了,這份“熱情”,她真心消受不起。
“不用。”兩個字,乾淨利落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榮景安也尷尬地點了點頭,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得有多不靠譜。
畢竟,現在的宋唯一,已經跟往日不同了。
她的老公叫裴逸白,是裴家的太子爺,坐擁千億財產,缺那幾萬塊的學費?
“有什麼事,你快點說吧。”宋唯一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她相信,對著她,他肯定也不好受。
“這……”榮景安摩擦著雙手,表情有些為難。
“你姐姐的事情,你今天看到報紙了吧?”
“看到了。”宋唯一痛快點頭。
婚禮,就在三天後。
“唯一,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