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安自然也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即便他作為宋唯一的父親,讓裴逸白跟她離婚,他也是不樂意的。
他往後退了一步,冷冷一笑。“裴逸白,你所圖的是什麼,不用說,我也清楚。不就是為了錢嗎?”
“你不會不知道,那是付家的錢,也就是,而不是我榮景安的。就算是錢再多,也跟唯一沒有關係,你若是想憑著跟她結婚,然後少奮鬥二十年的話,那就不亞於異想天開了。”
他以為這句話放出來後,裴逸白怎麼的也會驚詫一下,卻見他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無動於衷的表情,看得榮景安牙癢癢。
“您想多了,不知道說了這麼多之後,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若是沒有,那麼抱歉,我還有點事要忙。”
他下了一個客氣的逐客令。
裴逸白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己則直接轉身,將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公文包放到房間。
出來,卻見榮景安還沒有離開,而客廳的茶几上,卻多了一張紙條。
裴逸白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張支票,至於面額……
“這是五十萬,你拿了這筆錢,以後有多遠走多遠。裴逸白,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不要出現在唯一的面前。以後,你們就當從來沒有遇見過。”
榮景安擱下支票,便起身打算離開,因而動作弄得格外的大,彷彿是在提醒裴逸白。
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開五十萬的支票,讓他離開他的女兒。
“你聽到了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榮景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彈了彈衣袖,眉宇間表露出對這個地方的嫌棄。
裴逸白冷冷一笑,“抱歉,恕我無法做到。”
“你……非要鬧到兵戎相見嗎?裴逸白,你別以為跟唯一結了婚我就奈你不何,我可以讓你失去工作,也可以讓你頃刻間失去這個房子,直到你在A市混不下去!”
裴逸廷尾隨著自己的哥哥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在電梯外聽到的便是這麼一出對話。
人小鬼大的他眼珠子轉了幾圈之後,對於裡面的情況瞭解了一大半。
對於那個有眼無珠沒帶腦袋出門的大叔,裴逸廷表示這戲太沒意思了,也不知道哥哥搞什麼鬼,連要他說,這種人就該趕出去,叫人打成豬頭,他爹媽都認不出的那種。
他走到裴逸白的家門口,正要進去,被外面的黑衣人攔住。
“你們幹嘛?放開我!”聲音驚動了裡面正在對峙的兩個人。
見是自己的弟弟,裴逸白頓時眉頭緊皺,這小子不是回家了嗎?竟然給他陽奉陰違。
裴逸廷看到哥哥挑剔的目光,就知道一會兒有的帳可算了。
“這是誰?轟出去。”怒氣旺盛的榮景安想也不想地吩咐,好端端的的來個小鬼來搗什麼亂?
“別啊,爸爸,快點救我,這些人要殺人啦,救命啊~”裴逸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裴逸白,扯開嗓子,拼命大叫。
本以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榮景安聽到爸爸兩個字,臉色鐵青地轉向裴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