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聽說了凌初一的行為,立刻跑進裡間,稟明瞭太后。
“她好大的膽子。”太后把茶杯往小几上一擲,茶水四溢,灑在小几上淅淅零零。
“太后娘娘,這一次,紅貴人做的極沒有分寸,陛下的暗衛,親自帶走了那些黑衣人。到時候……”
“哀家到底是宙兒的母后,哀家就不信他會為了一個女人,來為難哀家不成。”太后站起身來,慍怒道:“哀家今兒,倒是要瞧瞧,皇后有什麼手段。”
明玉推著凌初一,進了慈寧宮。
落紅已然昏迷不醒,明玉命人尋來了御醫。
太后站在殿門口,看著凌初一,恨不得立刻把她千刀萬剮了。
一次又一次,讓凌初一都躲過了,這讓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凌初一言笑晏晏,恭敬的抬起手,朝太后行禮道:“臣妾,見過太后娘娘。”
“皇后,你處理後宮嬪妃,是你一國之母的職責所在。何以來慈寧宮,莫不是堂堂皇后,還拿不定主意?”太后反問道。
“這紅貴人到底是太后娘娘的人,所為打狗看主人,臣妾也是來告知太后娘娘的。”凌初一笑著說:“紅貴人一口一個太后娘娘,還說是受太后娘娘之命,才對本宮一而再再而三算計行兇。”
“皇后娘娘,攀誣太后,這罪,你擔當不起。”李嬤嬤大聲地說道。
“李嬤嬤,你誤會本宮了,即使攀誣,也是紅貴人,本宮也只是聽紅貴人的話,來向母后求證的。”
“宙兒既立你為後,哀家自是同意。哀家沒有有害你的心思,如此,你可以回去了。”太后道。
她可以殺了凌初一,但是有一個前提,是她的兒子和侄兒都不知道。這樣,他們才不會疏遠她。
所以,凌初一可以怎麼處置落紅,但絕不能認為這件事和她有關。
“母后,還是聽一下紅貴人之言吧!”凌初一吩咐道:“明玉,讓人把紅貴人帶入偏殿,著令御醫為其診治。”
“太后娘娘的寢宮,豈容紅貴人玷汙。皇后娘娘,你未免太過於霸道了?”李嬤嬤責問道。
“李嬤嬤以為怎樣,便是怎樣。”凌初一繼續道:“臣妾許久未同母後話家常,母后,等紅貴人醒來還有一段時間,不如你同兒媳交交心,告訴臣妾,要如何做?您才會滿意!”
太后轉身進了屋裡,凌初一則是被明玉推了進去。
凌初一優哉遊哉的接受了李嬤嬤端過來的茶水,淡淡的說:“母后這裡的茶,比不得別處,想來陛下奉母至孝,這裡的茶想必是最好的。”
“你來,難道就是想見識一番哀家宮裡的茶水不成?”
“落紅命人推離心進蓮花池,落紅毒殺於我,刺殺於我。還有其他的時候,本宮暫時不數。”凌初一輕輕的把茶杯放下,道:“太后娘娘,你識人似乎不怎麼樣呢。這等廢物一而再再而三壞了你的事,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換一個人嗎?”
太后看著凌初一,道:“你本是定南王妃,安安分分做你的定南王妃救好。本宮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可你為什麼要入宮?要來勾引陛下?”
不愧是母子,總是自以為是。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留在夏宙身邊,想要去勾引他!
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太后也是一廂情願的相信,她所理解的。
凌初一看著太后的眼睛,忽然想到有一個讓太后得到懲罰的手段。
殺人誅心!她要的便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