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本宮自是也沒有。”
“大哥,你讓側妃去見凌昆?不就是為了密令嗎?我既然已經出局,就不會置身於其中。大哥何必瞞我?”
“確實不在本宮手中。”
“那隻能在三弟手中了,大哥,你的對手可算是強勁呢。”
“本宮是儲君,三弟不過是一個王爺。”在太子看來,他的對手,從來只有夏寅,夏寅賢名在外,只有他會威脅到他的儲君之位。
“那我告訴你,運河之上,綁架一案,是三弟所為呢?”
“他……他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大哥,你或許能夠看清我,但三弟,你是看不透的。他表面雲淡風輕,內裡謀算什麼,你又如何得知?”
“子非魚,安之我不知魚。”
“那臣弟拭目以待,你們二人誰會是最終的王者。臣弟如今只有一個願望,便是攜妻遊玩山水之間。”
“這確實適合二弟。”
太子離開了,夏寅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夏宙。
他卻等來了,一碗麵,一碗有著母妃味道的面。
“殿下,奴婢是淑妃娘娘身邊的婢女,跟隨淑妃娘娘多年,也學得娘娘做面的手藝。殿下和王妃要離開了,奴婢也沒有什麼送你的,便親手做了一碗麵。”
胡一諾挑了一筷子,嚐了一下,確認無毒,才端到夏寅手邊。
他本是一朝狀元郎,卻因為一首詩而失了這個身份,成了夏寅的入幕之賓,如今夏寅失敗,他自是跟隨左右。
“正好本王未用晚膳,喝了幾杯酒,倒格外想嚐嚐母妃的麵條。”
淑妃離開後,守孝這幾日,夏寅像是一下子想透了很多事。
他知道他是有政治才能的,比起太子和寧王,他是最適合這個位置。
可如今發現,太子和寧王亦是懷才,只是比他更懂得韜光養晦而已。
宇文暖抱著一盆綠梅走進殿內,笑著說:“夫君,母妃種的綠梅開花了。我想把這棵帶回青州去。”
“這倒是開得早了,像是母妃在送我似的。”夏寅夾起一塊肉,道:“暖兒,來。”
“你吃吧!在定南王府,我吃了飯回來的。說實在的,凌初一的手藝真不錯。”
夏寅喝了一口湯,頗為感慨道:“確實有母妃的手藝。”
胡一諾應了一句,“王妃娘娘,屬下聽聞許家菜要開分店,不如就讓先開在青州,屆時娘娘你想吃,自是可以的。”
“你是說……許家菜的秘方菜品,出自凌初一之手?”
夏寅放下碗筷,捂著心口,喚了一聲,“暖兒。”
宇文暖快步上前,擔憂的問:“夫君,你怎麼了?”
“癢,我癢。”
胡一諾嚐了一口湯,責問宮女,“這裡面有什麼?”
“奴婢……奴婢是按著淑妃娘娘所授,絕不會……”
“藥,藥。”宇文暖快步跑出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