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李修明也恰好在場,而且經過齊長玉的確認,秦蓁知道這神木本就是他布的局,結果蕭舒月和她一起半道上殺出來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心裡能過得去才怪!
“確有此事,可這樣難道就得罪了誰?”蕭舒月不解。
卻見秦蓁的臉色忽然變了幾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有些急切道:“你先讓人好好照顧著銀杏,別再被鑽了空子,我回一趟公主府,看看阿生是不是知道什麼,很快就回來!”
“……好,那姐姐路上小心。”
知道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又忽然這麼急切必定是留意到什麼關鍵所在,蕭舒月自然不去阻止。
“還有,萬萬不能讓那些嬤嬤們插手此事,事情發生得如此巧,說不定,那人的後招就是想利用宮裡的人來處理。”
臨行前,秦蓁又提醒了一句,待蕭舒月點頭表示謹記後才終於動身離開。
可剛剛一出侯府,秦蓁就一邊和林嵐走著,一邊小聲說:“我想派人暗中保護舒月,你手底下有合適的麼?”
“姑娘,您莫不是忘了您手上的鐲子?”林嵐笑著回答。
“鐲子?”
秦蓁愣了愣,順著林嵐的目光望向自己左手手腕上戴著的墨玉手鐲。
……
“戴上這個,我的人你可隨意號令。”
齊長玉當初將鐲子戴在她手上時說的話浮現在她腦海中。
“可,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人呀……”秦蓁說著,撇了撇嘴,隨即對林嵐提議:“不如就安排你去吧?越快越好,你就……去真言堂安排,這樣萬一有人跟著你,見你回去真言堂也不會覺得奇怪。”
“姑娘的吩咐林嵐自然不敢不應,只是姑娘您路上可要記得小心。”
前面不遠就是岔路口,從小路去真言堂更近一些。
秦蓁點點頭,隨後二人分開。
雖然武安侯府上上下下都呵護著蕭舒月,可蕭舒月身邊卻未必安全,不然,李修明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讓人在侯府裡對她的貼身丫鬟動了手?
而且從眼下的局面來看,若銀杏真的死了,那她和蕭舒月要麼就會被雙雙陷害,要麼就會被離間。
可她總覺得離間這檔子事不像是李修明的真正目的,為防萬一,還是安插一些人在蕭舒月身邊看著點比較好,畢竟那是個沒什麼心機的,要是李修明又弄出什麼么蛾子蕭舒月未必能發現,而她也不一定能及時趕到。
至於李修明的真正目的……
秦蓁站在公主府後院,遠遠望著在涼亭裡擺著棋局的人,眼中隱隱含著一絲惱意,抿了抿唇暫時剋制住脾氣才抬腳往前走去。
近來天氣漸漸熱了,齊長玉也不愛總憋在書房裡。
“回來了?”
她剛踏進涼亭,齊長玉便扭頭衝著她溫柔一笑。
秦蓁心頭又是一陣無奈,默了片刻,走過去喝了口茶,才不鹹不淡的說:“銀杏投湖了。”
“我已知曉。”齊長玉說著,放下一顆棋子。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李修明為什麼要陷害我和舒月?”秦蓁也不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