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城想了一想,道:“實在沒甚麼頭緒,寒公子只是極為惱怒,問我為何要攛掇父親去說親,我同他解釋了,他又不信....”
講到此處,莫均忽地將她打斷道:“等一下,你怎麼同她解釋的?我也很好奇,你現在跟我說你對他沒有半點子非分之想,又何來說親一事?”
柳傾城嘆道:“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誰知爹爹卻誤會了。他自行趕去說親,我能有甚麼法子?”
莫均道:“你是說柳先生誤會你了,誤以為你想要同寒弟結百年之好,這才過去說親的?”
柳傾城道:“也可以這麼理解,最為主要的是,我爹爹太想早些把我送出去了。而且他很中意寒公子,他以為我在貴府待著的那麼些天,與寒公子感情頗深。總之這一切都是他想當然地以為的。”
莫均思索一二,又覺不對,衝柳傾城道:“不論如何,說親一事非同小可,他如若不能徵求你的意見,總不能擅自出了這書齋,來我家說親的。這必是經過你的口頭答允,才會有這麼一回事情。”
柳傾城有些不耐煩,只道:“怎麼同你說呢?女兒家的心思你又不懂。昨兒個爹爹問我來著,還與我說笑打趣,我心裡自然是不樂意的。但經不住爹爹軟磨硬泡,實在耐不住性子,便也打趣著說了一句。
讓他去說親,看那寒公子是否會願意。”
莫均驚道:“你明明不樂意的,由何要這樣呢?”
柳傾城道:“你不曉得爹爹實在是太煩人了,他一直說寒公子這裡好那裡好。我說對寒公子沒意思,爹爹總不信,還說我女兒家的害羞不敢直言,我能有甚麼法子?
我那時心裡想的是,反正寒公子也是對自己沒半點想法,就算爹爹前去說親,也必是沒個實在的結果的。
為了打發了爹爹,只得強作答應。
哪裡又知道爹爹回來後,竟說貴府同意了。
我當時就極為震驚,還想找寒公子說道說道呢?剛有這個念頭,寒公子就衝了進來,衝我一頓的胡亂數落。
我也是無奈,這些我都沒跟我爹爹說過,莫侯爺我也是不敢說。”
莫均道:“莫寒要是欺負你了,你就直講,回頭我教訓他。”
柳傾城卻道:“誒呦,小女子可不敢惹堂堂的上駿府四公子的呀。”
莫均白著眼兒道:“你少來這套!你當我不知你向來是眼高於頂的?恐怕打心眼兒裡就看不上我們家寒弟的罷。這書齋內不乏腰纏萬貫的公子哥,你不是也一個都沒看上?
可偏偏你長了一副秋花落雁的容貌,令無數世家公子為之傾倒。”
柳傾城笑道:“但你家的寒公子就不待見我啊?你都不知我到貴府裡面,與他吵了幾次了都。”
莫均驚道:“你還與他吵架了?那就說明你二人必是互相在乎的,倘若心裡都無彼此,何來拌嘴一說?”
柳傾城十分不解,但也只是說道:“隨你怎麼想。”
莫均道:“他會不會是去了假山?”
柳傾城道:“他去假山做甚?”
莫均道:“這段時日以來,他進紫麟書齋讀書學字,都是為了調查案子。為了一解符咒來由,他費盡心思,沒日沒夜地謀算....對了,你還沒和我說,他是氣沖沖地走了,還是心平氣和地離開了?”
柳傾城道:“那自然是氣呼呼地走了唄。”
莫均道:“就是因為他問你為何要叫柳先生去說親,你同他解釋了一番之後,他還是不信你麼?”
柳傾城道:“哼!我看著他就來氣,哪裡還會跟他解釋那麼多?他說一句,我就頂他一句。弄得他越發惱怒,也不願再與我多說一句,就翻出窗戶走了。”
莫均想了想,道:“好罷,看來待在這裡也無用。你抽空也去找找寒弟罷,我先告辭了。”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