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料定他們會兵戎相見,趁此機會七雀門便可從中謀利。
莫寒聽了半晌,只覺著不可思議,何月芙說的這些計劃天衣無縫,竟沒有一絲破綻。只是在這短短几日之間,卻難實行。而莫均居然做到了。
莫寒又想至何月芙行至眾人間,卻如無人地。便知道全靠她的機敏,便由衷讚賞道:“師姐雖這麼說,但我卻知這計劃不易實現。除非是有了師姐這樣的超出世人意料之外的高人才能辦得到的才對。”
何月芙笑道:“你又來取笑我,是何道理?”
莫寒笑道:“哪有,我句句發自肺腑的。不說這個,照師姐這般說來,我須得好生在意這個杜鵑兒了?”
何月芙道:“不錯,你便聽從你二哥的話。好在那丫頭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我們給利用,你也不可透露一絲風聲。若是被她警覺,則後果難料。”
莫寒一口答應著,心裡也有一杆秤,便欲好生探查一番,瞧瞧這杜鵑兒接下來有何動作。於是走到自己屋子內,便迅速從窗戶邊翻至外頭的屋簷之上。再運起內功,迅速閃到杜鵑兒的屋頂上。
伏在瓦礫邊,身子貼緊瓦片,窺聽屋內的動靜。只聽屋內並無動靜,莫寒只覺奇怪,於是慢慢爬將起來。
踮起腳尖走到簷上,彎腰伸出頭來,找到窗戶的位置,再飛到窗外立定。扶住窗簷,伸頭到窗門外,朝內一瞧。
透過縫隙,見屋內的確有一身著翠紫衣服的女子坐在鏡臺前。自然就是那杜鵑兒了。
莫寒見她並無動作,便不再繼續窺視,只恐被無心之人所覺。
於是飛回到屋瓦上,翼翼坐定。心想這杜鵑雖說現在沒有行舉,但自己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守著。
倘若有個人來找自己說話兒,見不到自己的面兒,必定嚷著要找人,那時恐多不便。
而且莫寒思那杜鵑本就多謀,在這平戶人家裡面雖是暫住,卻也不敢多有行動。畢竟這裡都是七雀門的眼線,不論屋內屋外,院中院圍。哪裡不是正在盯著她的眼睛?
故而莫寒斷定,她就算要做什麼,也絕不會在這裡做。這樣想著,莫寒也覺著待在這裡無益,也只好先回去再說。
於是速速飛至自己屋窗之外,使一個倒掛金鉤,確保自己屋中沒有外客造訪,這才放下心來並翻進窗內。
莫寒想著她既是尤老三的人,為他辦事,自然是要助其奪得柳傾城才對。如此一來,傾城必有危險。自己應該著重去保護她才是。
但以杜鵑之力,並不能對柳傾城怎樣。她並無武功,動起手來反不如柳傾城。如何又能如尤老三之願,將柳傾城帶出去交給他呢?
強攻不成只能智取,莫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會放出訊息給城中等候的尤老三。必定會以白鴿為介,放飛在天,以飛鴿傳信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只是在這院中必定不便,莫寒還是覺得她會想一個法子走到外面,再找尋時機去傳遞訊息。
莫寒忽又想到,那杜鵑要他幾日之後送她到外面安置。
這才明白此女頗有心機,而且適才飯間她還以不願拖累眾人之由試圖離開眾人獨自出去。
不過被二哥攔下,奸計這才沒有得逞。
所以二哥才叫自己多多留意她。莫寒終於明白莫均言下之意了,心裡暗暗地只有佩服。
所以其實只要關注她是否會出去便可,其餘的可以無需管太多。
謀定即動,莫寒便不再憋在屋內,只走到前屋與那裡的老者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