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環視一週,道:“之所以要召開這個軍政會議。主要是防止之後在光復區產生文武糾紛。首先,我還是要強調一點,文武官員隸屬各有不同,文臣不要干預軍事,免得彼此尷尬。”大明從承平之後。
文臣就壓過了武將,到了萬曆之後更是近乎病態。以李成梁那樣的遼東土皇帝,也要對文臣俯首帖耳。
更別說手持尚方寶劍、統率一鎮的正一品大都督毛文龍,盡然被袁崇煥直接斬殺。
在座文官們並沒有什麼反應。並不是每個文官都有一顆
“將首”之心,只是因為他們肩負守土之責,危機關頭難免會病急亂投醫,干涉軍事。
如今朱慈烺將守土職責放在了軍隊身上,宣告文官在事態危機之時可以棄城而走,不受追責。
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幹涉軍事。
“其次,光復一地,統治一地。前三天是軍在政先,由布政使司官員統計地方豪紳從賊、通匪名單,軍隊實行抓捕,再由提刑使司定罪量刑。為了平復地方治安,文官可以請求保護,軍隊也可以自行鎮壓逆匪。三天之後,組建巡檢司、警察局,各營主戰部隊迴歸建制,地方安靖交予行政官處理。”
“再次,勞工營的組建。”朱慈烺望向軍隊系統的陳德,又看了看周應期,道:“布政使司要儘快在通衢之地設立勞工營,徵調、購買勞動工具,由陳德、趙應元、謝遷分配統領,建築工事,修繕城防。”被點到名的三人紛紛應諾。
陳德以前好歹也是個遊擊將軍,看看身邊這兩人頗有些不平。趙應元本是闖逆的旗鼓,李自成敗退之後,他領了一支人馬,在豫東打家劫舍,最後擴充到了五萬餘人。
藁城之戰傳開之後,他率部投降了蕭陌。甄別之後,大部分人分到了土地和農具,重新成為農民。
另有一部分工匠劃撥到了技工學校的附屬手工作坊,成為工匠。最後還剩下了一萬多人,抽了一千人編練成工兵,其他人則轉為勞工。
趙應元因此成了第二工兵營營官。至於謝遷,那更是原本的山賊,在青州一代糾集了三萬餘眾。
實在抵抗不住東宮剿匪的壓力,只得帶著手下人馬投靠了東宮。他原本還心存了一絲僥倖,想著尋摸時機再次佔山為王。
誰知道東宮體系有著超乎他想象的消化能力,讓他這三萬烏合之眾在一日之間便土崩瓦解,分散各地。
如今謝遷是第三工兵營營官,手下除了一個訓導官是就相識,其他已經全都是換進來的新人,再也不可能有**易幟的機會了。
與這樣兩個人並列,自然讓性子高傲的陳德心中不甘。不過這些日子的磨練多少起到了作用,陳德並沒有在面容上有絲毫表露。
當然,這也與自己父親投降變節有很大關係。雖然皇太子幾番安慰,甚至連陳永福本人也被授予上校軍銜,主持魯東三府的鄉勇編練,但陳德還是揹負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我是會打仗的人啊!陳德心中總是忍不住吶喊。不過讓他覺得失望的事,近衛第一師已經整合完畢,三個營官都是原來一營的老人,也都是當年東宮侍衛營出身,根本不是外人能夠插進去的。
接下去要擴充成師的編制已經有了風聲,是蕭東樓的近衛第二營,可以想見,未來北線作戰肯定是第一師攻打保定,第二師打天津,單寧的第三營很可能會進攻太原牽制西面敵軍。
羅玉昆這次的排位只在蕭陌之下,更是因為冬季攻勢的目標是西抵潼關,南下荊門、隨州,已經是徹底包括了河南一省,而且切入湖廣。
考慮到在武昌的左良玉很可能會有所反應,所以**營擴編成師的風聲也吹得十分緊,甚至聽說會在近衛二營之前擴編成師。
看著別人總有仗打,而且一打就贏,贏了就擴編升職,陳德更是心中焦慮,以至於連後面皇太子說了些什麼都沒注意。
當然,這並不重要,反正會議記錄會下發到與會文武手上的。
“最後,”朱慈烺站起身,
“有一項新的人事任命:大都督府總訓導部都督,從今日起將由提督漢土官兵、掛鎮東將軍印、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秦良玉出任。”ps:求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