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三年前還要奇怪。
陳森說他是發瘋了,保鏢們也點頭認可。
但好歹沒有一心求死了。
謝氏逐漸從危機中活過來,謝忱言獨身一人,反而開始頻繁參加一些需要伴侶出席的活動。
有時候晚上應酬完,一到八點,他就很抱歉地點著手錶說:“八點了,家裡那位要催了,我先走了。”
飯桌上的眾人面面相睹,謝忱言家裡那位都走了一年多了,哪裡有什麼家裡那位催他。
而且這兩年圈子裡多了很多謝忱言的閑話,他跟祁漾的感情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一個不情願的愛人,被謝忱言依靠手段強行的留在了身邊。
之前有一個初出茅廬的富二代,仗著家裡寵愛,沒有一點顧慮,因為合作沒談攏,當著謝忱言的面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難怪祁漾寧願去死也不跟你在一起,就你這種脾氣,沒有人能忍受得了你。”
富二代的父親當場臉色嚇得慘白,一邊說著是自己管教不當,一邊用力打了富二代一巴掌。
謝忱言卻明朗地笑了起來:“嗯,就是你說的這樣,我在改了。”
晚上就委屈巴巴地又跑去了祁漾墓前,在地上刻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地上密密麻麻寫了許多字,都是他一點一點反思過後寫的,每一次想念祁漾了,他都來寫一條。
每一個字都是他的悔恨。
六月份的時候,他參加了一場活動,在活動上碰見了久違的謝諳。
謝諳不知道在哪裡得到了謝氏許多機密的檔案內容,在謝氏搖晃的時候撿了很多便宜,漸漸地開始在業內站穩了腳跟。
不過在謝忱言面前依舊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謝忱言看見謝諳以後,突然多了一個心眼。
那些檔案是誰給他的呢?
他回去開始盤問陳森,找出來他們那天的監控,把祁漾移動的軌跡看得一清二楚。
然後發現祁漾和謝諳在公園裡見過面。
謝忱言過了快兩年,終於發現了陳森的不對勁,陳森把一切都託盤而出:“羊羊在對我求救。”
謝忱言當場就有發瘋的趨勢。
“他也沒死,只是離開了。”陳森跪在地上,“算了吧,羊羊不喜歡你,沒有他這兩年,你也過得很不錯。”
“什麼叫不錯?”謝忱言拉著他走到主臥裡,牆上有很多刻出來的字,血痕模糊,都是他夜裡想念祁漾的時候一筆一劃刻出來的。
“如果真的想我過得不錯,你們當時就不應該救我。”
陳森斷了一隻手臂,保鏢憂心忡忡地帶他去醫院,可憐兮兮地說少爺怎麼又開始發瘋了。
謝忱言去找了謝諳,在謝諳的別墅裡,他一拳一拳地砸在謝諳跟他無比相似的那張臉上。
謝家那麼多私生子,他唯一對謝諳好一點,因為謝諳跟他是一個母親,也是唯一一個長得像他母親的私生子。
他接受不了謝諳的背叛,又不忍對謝諳下死手,把謝諳送出了國外。
沒想到三年之後,他竟然又帶著祁漾耍了他一次。
“祁漾在哪裡?”謝忱言把謝諳從地上拉起來。
謝諳吐出一口血水:“我不知道,他沒跟任何人說。”
他嘲諷地看著謝忱言:“你還不明白嗎?他就是想擺脫你,你放手吧。”
謝忱言一腳踩在他臉上,過了兩年終於發出了最崩潰的吼叫聲:“我不!”
“我要他,我要祁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