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是陳森自作主張建的,謝忱言不願意承認這件事,陳森就趁他情緒過激昏迷的那兩天麻利地辦了這件事。
謝忱言清醒之後暴怒著看著陳森,一點力沒有收的拳頭砸在他身上。
吃過早飯,他就帶著謝忱言去看祁漾。
謝忱言情緒低迷,大病初癒臉色還不怎麼好,揮手讓他們都下去,自己想陪祁漾說會兒話。
陳森帶著其他人離開了,謝忱言蜷縮在祁漾墓碑旁,他的手指撫摸著墓碑上祁漾的名字,喃喃自語:“靠著你睡覺好不好?”
“我小時候也在墓碑旁睡過,在我媽的墓碑讓,不過你那個時候還沒來,我感覺你那時候要是來了,我應該就不會睡在我媽的墓碑旁。”
“但其實我對我媽沒有很多感情,她跟我爸商業聯系,謝家的私生子,那麼多。有她的,也有我爸的。他們各玩各的,生了很多個孩子,然後還要裝作偉大把那些孩子全帶回來,讓我和他們一起競爭。”
“你來的時候我也以為你是我爸的私生子,後來發現你不是。確實,我爸生不出來你這麼漂亮的孩子。”
“我小時候確實很過分,但是要在那麼多私生子當中保護好你一個外來的,也好辛苦的。”
“但是你好過分,你從來都沒說過愛我,即使我們後面在一起了。”
“我太強勢,認為一切東西都能輕易的得到,就連你也一樣。可是你帶給我巨大打擊,我才知道我要什麼也不是很輕易的能擁有。”
“可是我太想要你了。”
他抬眼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一到這種理解海市就整日不見太陽,祁漾死在這種季節好委屈,陰雨綿綿。
“再來一次,我也會這樣強勢的佔有。”
“但是我會聽你的。”
謝忱言回想著自己和祁漾相處的一幕幕,自己的強勢佔有,祁漾的堅韌反抗,到最後祁漾還是被自己折服。
要是能聽祁漾的話,他們現在說不定生活得很好幸福。
……
陳森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到中午謝忱言都沒有出來。他能理解謝忱言有很多話要跟祁漾說,但他也怕謝忱言想不開。
他叫了兩個人跟著自己回去看。
遠遠地就看看謝忱言倒在地上,他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狼狽地沖上去,看見謝忱言倒在血泊之中。
謝忱言割腕了。
陳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祁漾去世後給謝忱言帶起來的一系列反應太過於有沖擊力,謝忱言本來就是一個瘋子。
在祁漾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開始後悔自己同意祁漾的求救。
手術室的燈熄滅的瞬間,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來醫院。
半個月後,謝忱言轉入了普通病房,最近的折騰讓他變得很瘦。
陳森帶著精挑細選的人提著飯菜走了進來,難得的陽光下,謝忱言看見了一個和祁漾長得非常相似的男孩。
就連祁漾的神態都模仿得十分相似。
還穿著祁漾的衣服。
謝忱言閉上眼,危險的訊號被短暫的隱藏,再睜開眼,洶湧的怒火灼燒至他全身,他憤怒地指責陳森:“誰讓他穿祁漾的衣服的?”
陳森怕殃及無辜,連忙把男孩推了出去,低著頭在病床邊接受謝忱言著滔天的怒火。
他為自己的自作聰明付出了代價。
謝忱言偏執地只認祁漾一個,替身再像也不是替身。
陳森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謝忱言面前。
又過了半個月,謝忱言出院,他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努力工作,認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