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有點於心不忍,看著祁漾慘白的臉色和渾身是傷的身體,開口勸說道。
祁漾卻抱著頭貼在車門上:“我沒有出軌,我和程枕在一起三年,我們誰也沒有要說分手。要說沒有道德的話,謝忱言這個無恥的小三見不得光吧!”
“還是一個根本不受待見的小三。”
謝忱言胸口起伏著,一隻手扯著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扯到懷裡,另一隻手高高的舉起來。
寬大的手掌擋在祁漾眼前,讓他看不見一點光。他抖著肩膀想躲避,謝忱言的手是卻一直沒有落下來,半晌只是吩咐道:“開快點。”
車停在小區車庫裡,祁漾死死抓著車門不肯鬆手。謝忱言先下了車,他就打算從另一邊跳下去,謝忱言像鬼一樣迅速飄了過來一腳把這邊的這扇車門踢得打不開了。
祁漾坐在座椅上,謝忱言又回到開啟那扇門前:“下車!”
他的聲音很大,停車場的燈幾乎都被叫亮,祁漾渾身一抖,根本喪失了移動的力氣。
謝忱言的耐心完全告罄,他沒有精力和祁漾在這個昏暗的停車場玩什麼僵持的戲碼,懲罰應該盡快落到祁漾的身上。
說他是小三?
他是嗎?
說自己沒跟程枕分手,那他呢?他和祁漾也沒有說過分手。
要說小三,程枕這個卑鄙的小人趁虛而入才是那個無恥的小三。
謝忱言眼睛發紅,有一種發狂的形態,伸手把祁漾從車裡扯了下來。祁漾嚇得渾身發軟,腿上根本沒有力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痛。”
祁漾扯著謝忱言的褲腳,終於開始意識到自己應該服軟。可是謝忱言這一次卻沒有上前哄他,反而拖著疲軟的他一路進了電梯,然後拖著他開啟了那扇出租屋的門。
房間裡只剩下他和謝忱言兩個人了。
餐桌上放了兩杯水,透明無色的水看著沒有一點異樣,謝忱言把倒在地上的祁漾抓起來拖到餐桌上。
“兩杯水,一杯放了藥,一杯沒放藥,你先選一杯,老公喝剩下那一杯。你喝哪一杯呢?”
祁漾蜷著腿半跪在地上,謝忱言也沒有抱他起來的打算,掐著他的肩膀讓他平視桌上這兩杯看著沒有差別的水。
“不想選?”
祁漾哆嗦著嘴唇求饒,嗓子因為剛才的一些吼叫行為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了,半天也沒有選擇。
謝忱言對他那些可笑至極又可有可無的解釋充耳不聞。這種話祁漾隨口就能來,他一點也不會相信。
他只是抓著祁漾的手指,指向了左邊的那一杯:“那老公給你選,就這杯吧。”
祁漾瞳孔一震,捂著嘴咬緊牙。謝忱言似笑非笑地嘲笑他這愚蠢的行為,一根手指撬開他的牙關,杯壁抵在他嘴唇上,掐著他的下巴讓他合不攏嘴。
一杯水盡數被喂進了祁漾嘴裡,盡管有一些被灑了出來從祁漾的嘴角流到了他漂亮的脖子上,謝忱言也跪下身,伸出舌頭一點點都舔了。
做完這些,他一隻手搭在祁漾後背,笑著湊到祁漾耳邊:“騙你的,其實兩杯水都放了藥。但是老公不騙你,寶寶,我現在也喝。”
祁漾伸手拉住他的手,絕望的眼神裡透露出哀求,一邊流淚一邊搖頭,淚水像一顆明亮的鑽石滑過他的眼角。
謝忱言伸出手指幫他擦了:“哭什麼?我言而有信你也哭,不像你,總是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