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言有點動情,喘著氣看著他,因為他剛才的主動而心情大好。身體後傾,靠在沙發上,在安靜的空間裡,祁漾聽見硬糖碰撞牙齒的聲音。
“不喜歡?”
謝忱言問他,拉著他的衣角把他拉過去。
祁漾說:“太甜了。”
謝忱言不信地盯著他:“你以前很喜歡。”
祁漾把水杯放下,餘光看見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主動貼過去坐在他大腿上:“小時候都愛吃甜的。”
說完,糾結著在謝忱言的下巴上啄了一口。
祁漾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哄好,反正謝忱言從小到大就愛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發脾氣,很難哄。
謝忱言寬大的手掌貼在他的背上,柔軟的毛衣彷彿掩蓋不了他手心粗糙的小繭,祁漾背挺得很直,想擺脫一點這種酥麻的感覺,謝忱言就得寸進尺地把他的拉開,摸到他瘦弱的腰。
晚上,別墅裡的眾人都退散,謝忱言把祁漾按在沙發裡,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祁漾身上。
結束後,祁漾隨手撈起旁邊的毛衣穿在身上,穿上了才發現衣服大了不少,是謝忱言的。
祁漾懶得管,迫切地想去洗澡。
謝忱言靠坐在沙發上,半眯著眼去看他,相比祁漾的忙亂,他則平靜得多。
客廳開著一盞藍色的氛圍燈,是祁漾剛才趴著覺得無聊的時候按的,七八種顏色,最後在這個顏色這裡停留得最久。
他看著祁漾在客廳轉了一圈,褲子沒找到,就抽了紙半蹲在一旁清理沙發上遺留的東西。
謝忱言站起來:“別擦了,明天叫人搬走。”
祁漾也跟著站起來,突然又慶幸自己穿的是謝忱言的毛衣,寬大的衣服能夠擋住那些曖昧的痕跡。
“哦。”
他看著謝忱言走遠進了廚房。
謝忱言出來的時候,祁漾已經找到了他的衣服。
沙發上那些東西不見了,垃圾桶裡扔著一些紙。
祁漾抱著自己的衣服正準備上樓。
“喝點水。”
謝忱言走過去,攔住他,把水杯塞進他手裡。
房間的大燈已經開啟了,明亮的燈光下,祁漾的眼神落在謝忱言手裡同樣的那杯水上。
謝忱言說:“剛剛不是說渴要喝水叫我停下來給你接水嗎?”
說完,自己先端著水喝了一口。
祁漾確實有點口渴了,剛才出了很多汗,他看著透明玻璃杯裡透明的水,裡面純淨得好像沒有一粒雜質。
猶豫了幾秒,喉結幹澀地滾動,祁漾把手裡那杯水塞進謝忱言手裡,抓著他的手把他喝過的那杯喝了。
喝完後,祁漾雙腿顫抖著踩上樓梯,抓著扶手說:“我去洗漱了,很累。”
“嗯。”謝忱言說,看著祁漾越來越搖擺的身體,他放下杯子緩緩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