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4章 96.“我想痛一點。”
沒等蝰說話,不容拒絕的吻便壓了下來。
傘南抵著他的脖頸往後推,直接將人逼近牆體,然後猛地翻了個面掐在後頸,讓蝰扒在了牆上。
蝰氣喘得厲害,在持續又遙遠的耳鳴裡依稀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急切剝下,傘南的一條腿已經卡進膝蓋,連同滾水一樣的手掌,讓戰慄和撕咬在身體上擴散蔓延。
可這樣循序漸進的安撫平息不了他迸裂到即將爆炸的情緒。
太慢了,難以忍受。
於是他微微回過點頭,啞著嗓子對傘南說道:“不用了......直接來吧。”
“我想痛一點。”
傘南動作一頓,晦暗的臉色在瞬間更加深重。
他沒有接話,只是低頭過來,再次堵住他的嘴唇,藉著著魔又發瘋的撕咬,毫不猶豫地霸佔領地。
蝰以為自己早熟悉了傘南,多多少少也該適應了尺寸和力度,可這幾無準備的入侵依然叫他疼出了眼淚。
但他不後悔逞這個能。
因為那明顯而強烈的疼痛感像是灼燒冰面的陽光,用趨於蠻橫的自毀成功驅逐掉了所有不安和焦躁,讓他的世界裡只剩下傘南。
被壓抑的感情也由此得到無所顧忌的釋放。
傘南神情低斂,無聲捧住蝰淚流滿面的臉頰,溫吞親吻他潮濕的眼角。
可盡管臉上的動作溫柔又體貼,衣袍掩蓋下的冒犯卻依然不知收斂,讓蝰不得不指尖蜷曲,緊緊嵌進牆面,甚至連指甲縫裡都滲出了血。
傘南今晚格外暴戾,沉默的暴戾。
會掐他,會擰他,也會咬他,完全不遺餘力地把蝰困在地上、椅子上、門板上,限制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也不說什麼多餘的話,只一門心思地剝奪他所有的自由。
像對待一直關在籠子裡,專供賞玩的金絲雀。
蝰怕吵到祖奶奶休息,為了憋住難以控制的聲音,只能放任傘南惡劣地封塞他的嘴,又或者報複似地在傘南頸側留下牙齒碾磨的淤血。
勉強捱到後半宿的時候,蝰已經完全站不住腳,全身耷拉地伏在床邊,兩條胳膊向後反剪著被傘南抓住,孱弱的像是一尾飄蕩的羽毛。
“傘、傘南......停一下......”連說話聲都輕得像風。
他咽喉幹澀,哪哪都酸得厲害,甚至轉頭向後的力氣也沒多少。
“我,受不了......”
傘南微微停頓,把人翻過來對上眼睛,視線還是暗的。
他輕輕碰了碰蝰的嘴唇,終於說出了今夜的第一句話,
“乖一點,再忍忍。”
蝰哽了哽嗓子,索性把眼睛閉上了。
他不記得傘南到底把自己折騰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天光早早大亮,刺眼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金燦燦的似乎已經到了正午。
很安靜。
等捱著痠痛的肌肉翻了個身,就發現傘南坐在床頭,正低頭翻看著一本冊子,看那書封的樣式,好像是自己小時候寫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