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2章 49.“像做夢一樣。”
傘南稍稍怔愣，眼皮斂下又抬起，接著便若無其事地松開了手。
蝰一直沒再牽他，也沒有任何親近的舉動，只讓他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和尋常從屬一樣走出宮門坐上馬車。
然後在驕簾落下的瞬間跨坐到了傘南腿上。
兩隻手捧住臉頰，有些急切地再度吻了過去。
傘南立刻收攏他的後背，掌心抓在後頸上，一邊往自己跟前用力壓，一邊同樣熱烈地回應親吻。
全身收緊的擁抱和親暱讓蝰沉迷，等實在呼吸不過來，他才勉強推開點距離，抵著傘南的鼻尖慢慢緩氣。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親你......”蝰朦朧著眼睛，聲音很輕。
傘南往上蹭了蹭他的鼻尖，在他稍加仰臉之後再度索要了一個淺淺的吻，然後低笑道：“不是不想搭理我嗎？”
蝰勾起唇，餘熱的呼吸吐在臉上，又把他鬢前的頭發往後捋，也跟著湊上前碰了一個吻：“現在又沒別人。”
傘南的眼睛閃了一下，掩著神色，謹慎開口道：“你，為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
“為什麼要讓別人知道？”
蝰莫名其妙地反問了一句，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了旁邊，戲謔的語氣半是玩笑：“難不成還想讓我去你傘家，見一見父母，拜一拜高堂？”
傘南抿了抿嘴唇，沒再開口。
他盯著蝰波瀾不驚的臉，忽然躺了下來，頭朝裡地枕在他大腿上。
手臂抱緊腰，把臉埋進腰腹，小聲問道：“那你為什麼，又突然想通了？”
“想通什麼？”蝰低頭摸了摸他的臉。
傘南往他身前擠得更近：“之前，你一直都說不可能。”
蝰低了眼睛，並沒有回答。只在片刻之後兀自出聲：“你怎麼突然這麼多問題？”
傘南微微愣了一下，接著便閉上眼睛，將自己完全陷在蝰的味道裡：“我就是，還沒習慣......”
“像做夢一樣。”
蝰微微揚起笑，搭在他臉頰的拇指觸控到眼尾，格外輕柔地按了按。
“那可以做長一點。”
馬車停在了近郊的一處鋪面前。雖然是新年，但這家依然沒有歇業，佈置質樸，住宅和商鋪連在一起，是家悠閑無拘的館子，想開就開，隨緣接客。
蝰被傘南扶著走下馬車，立刻便聞見了那熟悉的香氣，心中一喜：“你這麼知道我喜歡這家？”
但沒一會兒又自接自話：“芥鴉這嘴平時不開口，跟你倒像篩子似的。”
傘南想起芥鴉主動請教怎麼摸蛋殼才能讓他覺得高興，笑而不語。
他帶著蝰上了二樓，坐進一間僻靜且已經燒好地龍的小包廂裡，又吩咐掌櫃可以上菜了。
蝰知道傘南很貼心，但也沒想到每盤菜都是自己的心頭好，尤其是最後上的那道重頭：白燒羔羊肉。
“之前在府裡那麼久，竟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喜好。”傘南一邊給他夾菜一邊開口。
蝰盤坐在矮桌邊，並沒有立刻動筷子，只定了定眼睛，忽然問道：“那你呢？”
看傘南無故發愣，便又重複道：“你喜歡什麼？”
傘南驀一頓聲，眼皮低下來，語氣緩慢：“我好像沒什麼特別喜歡的......”
“小時候給什麼吃什麼，長大了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更是有什麼吃什麼。”
“有的。”
蝰稍稍回憶了一會，篤定道：“你更喜歡口味重的東西，但每次都會把薑片花椒這些調料挑出來......”
“好像也不怎麼愛吃豬肉，之前很少見你伸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