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堯受寵若驚:“真的嗎?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雲非池看齊王殿下把這句誇獎如此當真,心道這小王爺真是對自己很自信啊。
“當然!”他硬誇道:“至少比我家子璣繡得好多了!”
皇城裡的雲子璣猛地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誰在唸叨自己!
幫西洲百姓收完棉花之後,雲非寒便要帶兵返回邊境大營。
出發的這日,雲非寒和湛堯都到城門口相送。
雲非池解下隨身的一枚雲紋玉佩,放到湛堯手裡:“這枚玉佩望殿下收下,若在西洲再遇上此番這樣的變故,或是非寒顧不上的事情,你拿此玉佩為信物,邊陲的雲家軍必定出面相幫。”
“這枚玉佩能調雲家心腹家將,我們三兄弟各有一枚,這一枚本來是屬於非寒的,他如今戴罪之身,這玉佩才落到我手裡。”雲非池道,“我如今替非寒做主,將它轉贈給殿下,望你幫他保管此物。”
湛堯一驚,武將世家的家將通常只有自己人才有資格調,這玉佩是雲氏家族內部的信物,在雲家軍中,威懾之力可與皇權比肩。
雲非池送他這枚玉佩,難道是?
他無措地看了一眼非寒,雲非寒包住他的掌心,讓他握緊了玉佩:“是我的玉佩,你別嫌棄。”
湛堯珍而重之地將玉佩收進懷裡,又對雲非池行了一記晚輩禮。
雲非池沒有阻止,拋開君臣關系不談,在家裡,湛堯本該和非寒一樣,稱自己為兄長。
既然已經接受了,齊王這記禮他當然受得。
“好了。”雲非池拍了拍雲非寒,“既然定了心,就莫要相負。”
雲非寒堅定地道:“我明白。”
“應當就是這兩日,宮裡會有論功行賞的聖旨來。至於太醫的事,我已修書進京,子璣會安排好的。”
雲非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離開,雲非寒和湛堯一起目送軍隊遠去。
直到看不見雲非池的身影了,湛堯才拿出這枚雲紋玉佩,明知故問:“所以這是?”
“這是大哥看我如今身無分文,替我下的聘禮。”
湛堯臉頰一紅,他沒想到雲非寒會說得如此直白。
“收了這玉佩,殿下就不能反悔了。”
湛堯將玉佩別在腰間,嘀咕道:“不收才後悔呢。”
“什麼?”
“沒什麼!”
雲非寒其實聽見了,他想逗湛堯再說一遍。
這時有一對人馬奔往主城,為首的穿著是宮裡的制式。
“聖旨到!!”
雲非池預料得很準,論功行賞的聖旨今日就到了。
雲非寒不情不願地下跪接旨,一想到跪這道聖旨等同跪湛繾,他還是不可控制地憋屈。
湛堯下跪接旨時,態度已經十分坦然,他早已放下對皇位的那點微末執念,也無所謂作為臣子接受湛繾的恩賜。
聖旨上就此次平定西洲動亂之事論功行賞,所有參與平亂的將領和官員都得到了嘉賞,給雲家軍的恩賜在另一道聖旨裡,會有特使另傳邊境大營。
雲非寒有功不賞,他的功勞變相地記到了湛堯頭上。
宮裡用三輛大馬車裝著齊王殿下受到的賞賜,裡面黃金珠寶無數。
如雲非池所料,有子璣在,湛繾到底是願意給湛堯這個皇兄體面與善意的。
宣旨的特使唸完聖旨,笑著道:“再過兩日,皇城會有貴客到,王爺和雲二公子可要提前做準備啊。”
“貴客?”雲非寒問,“誰?”
特使沒有明說,由著雲非寒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