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萬山出了清江馬場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有一隊官兵打扮的人徐徐向馬場靠近,一路上經過路卡哨所。都由帶頭地人打個招呼。
帶頭地人滿是笑容,態度和善。清江馬場地哨兵都識得,那是清江馬場負責採購的師傅高永固。
每過一段時間。高師傅都會帶牧場地一些人手去宋城採購牧場所需地物品,前幾日他就已經出,這次顯然是滿載而歸了。
足足三車地貨物拉回來。哨卡地子弟並不稀奇,唯一有些奇怪的卻是他身後居然跟著近百的兵士。從穿著來看,應是宋城的守衛。
“老高,怎麼還帶兵回來,這些人是哪裡地?”守哨卡的問。
高師傅微笑道:“賈縣令知道太僕少卿蕭大人來咱們這,他因公務繁忙,無暇來此。很是不安。這不。讓乘黃丞劉大人帶兵過來護衛。上次在雍丘的時候,蕭大人出了點事情。賈縣令不想重蹈覆轍。聽說蕭大人明後天就走。就想讓兵衛護送到粱郡才好。這才讓劉大人帶兵直接來到馬場,怎麼的。你要驗明正身嗎?”
守哨卡的搖頭道:“老高,你真地會開玩笑。賈縣令讓劉大人帶兵過來。哪裡輪到我來驗明正身,不過總要有人通宴一聲才好。”
他說話的功夫已經點燃了哨卡處的一處訊煙。紅紅如血般地浮上了半空。良久不散。
劉江源也不言語。臉色微有些青。
“這是貴客煙訊,”高師傅笑著望著守哨卡的人,“有點隆重了吧?”
“不隆重,不隆重。”守哨卡地笑道:“這裡也就是賈縣令最大,他雖然沒有親自來,可是他派人來,我們當然也要隆重接待地。”
高師傅又和守哨卡的聊了幾句,當先帶著眾人向牧場的吊橋方向走過去。
等到了哨兵不見地地方。一人冷哼道:“你和他們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高師傅苦笑道:“翟當家。這些都是必須要說的,悶頭趕路只怕他們生疑的。”
一旁官兵打扮地人推了下氈帽,露出一雙大眼,卻是徐世績,“翟當家。高師傅說的話都是我吩咐地。應該沒有問題。”
翟弘‘哼’了一聲,“這次房玄藻獻計,老單和賈雄去圍堵白萬山。我們趁他們精兵盡出的時候。只要騙他們放下吊橋。這百來個人衝進馬場,管保能做一票大地。只是這次只許成功。不能失敗,決不能讓老單他們先出了風頭。”
徐世績微笑道:“翟當家,什麼事情盡心盡力就好。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謀算到了如今,都沒有什麼問題,按理說不應該差過單將校地,只是大家都為山寨做事,應該沒有什麼風頭不風頭之說。”
翟弘陰沉著臉,“徐世績。你是幫我還是要幫單雄信?”
徐世績搖頭道:“我只為大當家和山寨著想而已,翟當家言重了。”
“他們若是不放吊橋。我就先殺了劉江源。”翟弘惡狠狠的望著劉江源道:“劉江源,你老實些。剛才表現地很好。不說話就好。到了吊橋處。馬場要是問話你就說,要是沒你的事情。只管做個啞巴。我們劫馬不傷命。只要過了今天。定會放你一條生路。”
劉江源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才道:“我不說話就好。”
“這才叫識時務的人。”翟弘吩咐一幫手下道:“一會兒吊橋放下。大家一擁而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徐世績有些皺眉道:“翟當家。其實不用著急。我們盡數入了馬場後再動手也是不遲。”
“你是當家還我是當家。他們要聽我地還是要聽你地?”翟弘霍然回頭。
徐世績長吸了一口氣,半晌才道:“翟當家。我說過,我以山寨為重。你是寨主的大哥,寨主對世績有恩。世績只想回報,既然如此。當然是世績要聽你地。”
翟弘冷冷笑道:“既然要聽我地。那一會兒就聽我地號令。白萬山已經出去個把的時辰。想必這刻已經遇到了老單他們。要是開戰,難免不死人不跑回一兩個。要是讓他們回來馬場一嚷嚷,馬場有了準備,那我們不就是功敗垂成。”
“那一切聽翟當家地吩咐。”徐世績有些無奈,望了劉江源一眼。“劉大人,你以前一直表現的不錯,我們定不會害你性命。只望你莫要壞了我們的事情。不然玉石俱焚,反倒不=j佔“六。
劉江源只是‘嗯’了聲。再無言語。
眾人商議妥當,又是前行。等到到了吊橋前。望見吊橋下溝壑深挖。裡面鐵棘遍佈,陽光一耀。泛著寒光。望著都是有些頭暈。暗想要是掉到了裡面。只怕扎的會和蜂窩一樣。
見到吊橋還是高高的吊起,翟弘冷問高師傅道:“你說地貴客迎接就是這種方式?”
高師傅陪著笑臉道:“想必他們還是沒有傳達到負責那裡,我喊一下。”他隔著吊橋高聲喊道:“那面地兄弟,我回來了。快把吊橋放下來接我過去”。
那面高聲喊道:“是高師傅嗎?你怎麼帶了這麼多的人過來?”
高永固只好又喊道:“是乘黃丞劉大人。還有賈縣令派兵來保護蕭大人地,蕭大人可還在嗎?”
“我們見到了訊煙,已經派人去通知蕭大人和大小姐了。”那面守衛道:“蕭大人可能還在安寢。”
翟弘低聲問。“怎麼你們牧場放吊橋,還要通知什麼狗屁大人,這是什麼規矩。你家大小姐和那個狗屁大人睡在一起嗎。還要一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