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考試,大家都知曉難度,所以基本上沒有十歲以下的孩子來參加,可眼前就有倆,並且這倆孩子還能過了海選,過了第一關,如今更是考了第二關,並且兩個中還有一個連第二關都過了。
至於那個沒過的,也才六七歲的模樣,可身上那種沉穩淡定卻是誰都學不來的。
這樣的苗子,要是好好培養,如何不能成才?
於是,趙夫子道:“學院從沒有勸學生不讀書的規矩,立身以立學為先,立學以讀書為本。”
說罷,趙夫子笑問安安,“你哥哥說你學問比他還好,你如何證明?”
孫夫子一聽,有些著急,想要說話。
然而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老夫也想知道,你這孩子如何證明自己的學問。”
見到來人,趙錢孫三個夫子連忙朝著他行了個學生禮,“饒先生。”
來人正是饒育林。
饒育林雖然沒再收徒,但是時而會來學院講學,在學院的宣告極高,人人都十分尊敬。
而這次這麼多人報考學院,甚至有遠道而來的,原因除了衛老先生說要尋找一個徒弟之外,還有既是饒老先生也決定再收一徒。
兩個大儒,同時到德林書院,且同時決定收徒,這麼大好的機會,誰不想把握?
哪怕被選上的可能性太小,可是對於讀書人而言,要是能夠看到大儒本人,那也是十分振奮人心的事情。
且,透過了這次考試,那面上多有光?
總之,饒育林的出現,不僅是夫子們恭敬行禮,就是那些學子們也是一個個面帶嚮往。
唯獨,安安和崔文成兩個小的,面上並沒有什麼敬畏之色,平淡如常。
事實上,崔文成之所以如此,也不過是向自家少爺看齊罷了。
少爺比自己小都能不動聲色,不畏怯,他更加不能夠丟臉。
崔文成不知道的是,自己如今的這種心思,會給往後的自己帶來天大的造化和機緣。
饒育林朝著三位先生點頭,然後饒有興致的看向安安,想要看看安安要如何回答。
這麼小,還能這麼沉著冷靜的孩子,他是第一次見。
安安毫不畏懼的回視饒育林,道,“我可以當眾作答。”
安安此時臉上的那種自信,就算是那些成年的學子瞧著了,也覺得自愧不如。
這一刻,那些之前嘲諷過安安的人,已然覺得十分愧疚了。
饒育林一聽,便道,“給他準備筆墨紙硯。”
“饒先生,不可。”孫夫子連忙阻撓。
雖然現在才春末,可是孫夫子覺得自己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饒育林看向孫夫子,瞧著孫夫子額際全是汗,不由得蹙眉。
然而這個時候,安安也開口,“不用。”
孫夫子才剛剛鬆口氣,卻聽安安道,“我可以直接將答案背下來。”